张素芝气呼呼地说:“谁情愿在院子里搬来搬去地,看着就是被抄家了。把东西一卖、钱一装,不声不响地走了。不丢人又不显山露水的,多好。”
“看看你关伯母,设法儿跟我们家当时一样一样儿地,这会子必定直接去车站了。被赶出来的人,谁另有脸再归去,别说是个屋子,就是个金窝银窝,也还是脸面首要。”
苗苗惺忪了两眼,抓抓鸡窝头,一脸不满地说:“关伯母真是讨厌,大朝晨地跑来干甚么,扰人好梦。妈你也真是的,当时我们家那么多好东西,你都卖了,现在又发迷了要买他家的东西,魔怔甚么呢!”
张素芝看着关军长夫人出了院门,忙把苗苗给喊了起来。
苗苗一边清算东西,一边跟老两口拌嘴,“我们俩搞幺蛾子?你们这些褴褛儿我们都不要了,爱搬去哪搬去哪。你们放不下,卖了算了。下午我们家就把好家具拉过来,你们的这些褴褛儿,放在这里就是碍事儿!”
再说张素芝跟苗苗两人。
老板在前面撵狗似的大呼了几声,见老女人跑远了,才兴冲冲地归去把腕表往本身媳妇儿胳膊上一带,“给,今儿个还弄个大肥羊!”
苗苗冷冷地翻眼儿,“我们不要了,你们还弄走吧。”
“我们如许的人家,过日子过的是甚么?是那些东西吗?过的是脸!你也给我记着,别看我们现在得志了,有你哥、有你,妈跟你爸有的是但愿!”
房东老头不欢畅了,“往哪弄?这么大的东西,你说弄走就弄走,我们房间里哪有那么大的处所?好好的摆在你屋里。又干甚么呢?这是搞幺蛾子。”
娘儿俩吃完饭,苗苗在屋里清算东西,归置到一处。
关军长夫人气得跳着脚骂:“我儿子但是营长,等我见了他,让他带兵过来,把你这小饭店儿给掀了!”
说着,抓起手边儿的笤帚疙瘩就要打。
饭店老板哈哈大笑,“就你这德行,还敢冒放逐官老娘?!滚你个不长眼的老货!”
吓得关军长夫人抓起包,抱着头就跑。
被甩了一脸水的张素芝不欢畅了,把手里的毛巾狠狠地扔给苗苗,骂了一句“死丫头”,忙出去买饭去了。
闻声屋里叮叮咚咚地乱响,房东老两口出来了,“干甚么呢这是?一大早过来打门的女人是谁啊?你们如果不住了,这些东西可不能动啊!”
张素芝出门找人去了,不是先得把这些床、桌子甚么的给搬出去吗?
苗苗正洗脸的手一顿,俄然猛地甩手,怒道:“别说了,早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