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了紧抱着林问歌的手臂,缓缓昂首一笑,这顷刻竟好像彩虹初现、朝阳初升,绝世刺眼到集天下夸姣过一处,而那处就是他的唇边。
天梦瑢蹙眉打量四周,非常不满来了这么多人,他们是要炼丹救人,又不是耍猴给人看,这姓左的老头是欠抽吧?
“玄幽草、百里香、九阴昙花、浑沌之叶……三息香花,”左大师轻声念着清单上的药材,待全数看完了方定睛望向云起,“这上面你画出来的是缺的还是已有的?”
天梦瑢和天梦珺双双惊起,一个反问、一个吃惊地同时叫出了这三个字,兄弟俩对视一眼后,均拧起了眉头。
“鄙人晓得让左大师割爱如同剜心之痛,但请念在我救起心切的份上,望左大师怜悯一二。”云起坐在椅子上一昂首,神采诚心道,“左大师尽管说所需何物,若鄙人做不到也就死了心,毫不再滋扰半分!”
左大师面现对劲之色,眉宇间再度呈现了炼丹师独占的傲然之色,他矜持身份地一点头,向前一伸手道:“拿来吧,我看看你缺的我有没有。”
天梦瑢面露恼色,最是看不惯这类高人一等的嘴脸,若非天梦珺用眼神弹压,早就冲畴昔揪那老头的胡子了。
只是,明着不肯换,暗着……就由不得他了!
天梦瑢语气寂然,带着较着的不悦:“老头,你不肯给就算了,何必说出这等东西耍人玩?平凡人不晓得婀娜花是甚么,你当我们也孤陋寡闻吗?”
云起仿佛未曾看到左大师眼底闪动的精光,忧心肠答:“已勾画的确切没有,不知左大师处可有?或者左大师了解的亲朋处可有?”
天梦瑢嘲笑不语,天梦珺视若无睹。
天梦瑢目送弟弟分开这屋子,才将目光转向云起,眼底掠过一抹庞大,忍不住丁宁了一句:“你尽管筹办炼丹,其他的……”他满含顾恤心疼地看了眼林问歌,“另有我们。”
“能与左大师以友订交,云起自是幸运之至,这云华树根和金银蟒胆云起便笑纳了。”他平静还是,抬眼和左大师对视,形状完美的唇勾出个浅浅的弧度,清贵而孤傲,竟半点不似有求于人,“左老遍寻不到的是哪位药材,还请直言,云起凡是有的,毫不鄙吝。至于成丹那日……”他语气突然果断,“一颗,我只能赠送左老一颗,也就是左老,如果旁人,慢说一颗,便是见,我也一定肯让他如愿!”
两刻钟后,世人来到了漆雕城中一处宅院,待分宾主坐下后才晓得,这竟是漆雕家为接待五位妙手特别筹办的,也幸亏不是漆雕家,不然云起几人还要华侈时候酬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