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茗羽和北君沐闻声看去,亦是双双一惊,天茗羽的神情刹时就严厉了,此时才气从她的眉宇间窥得几分天尊尊主的高不成攀。
“贤侄也在这里观景?”天茗羽眸光一转,落到了一样站在这小广场上远目那边的云起伉俪的北君沐。
“我也不清楚。”天於言摇点头,转刹时明白问话的是谁后当即竖眉侧移了一步,“臭小子,你靠我这么近干甚么,闪远点!”
“寂灭之术就是为了毁灭而存在的,它是只要阴霆才会的术法,我们浮空岛上,或者说天尊一脉固然识得此术,却没一个会的。”林问歌说到这里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眼云起,“不过,没一个会的,不代表压根不能学习、不能利用,这术法我不止认得,还能够利用,只是未曾接管传承,力量不敷以支撑术法的完成罢了。”
“这两个孩子倒是豪情好。”天茗羽非常感慨道,“我们年青时候尚且未曾如他们一样漫步赏景呢,难怪本日没瞧见他们,连孙儿们都不晓得爹娘去哪儿了!”
“或许你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不过我若说了,你立时就能明白了。”林问歌眉眼淡淡,神采间透暴露万般皆蝼蚁的那种淡然,口气带着一种神俯看世人才有的悲天悯情面怀,“这是寂灭之术留下的,以是这里寸草不生、别无他物。”
云起俄然想到了坤元大陆舞刹宫中见过的天素心虚影,天之大陆疾风塔中看到的痴痴等待、幽怨等候的天素心虚影,大略明白了他们的豪情悲剧因何而起。
林问歌抬头定定望进他的双眼,那银紫色瞳孔中倒映出她的模样,却也同时包容着人间各种灿艳多姿的色采,这个胸有沟壑的男人,为了安抚她未曾说出口的难过和悲悯,陪着她看风景,对着她耍宝,只为让她展颜畅怀。
“嗯,我没有你设想的那么脆弱。”林问歌点头离开他的手,回身正对下方的水银海和远处的漫漫黄沙,垂垂淡了笑容,“你可知零域中为何都是如许的黄沙吗?有没有感觉这些黄沙很熟谙?”
寂灭之术?
“岳父大人可知这是如何回事?”云起悄悄靠近天於言,他但是从未放弃过一丝能和岳父大人套近乎的机遇,即使心中劈面远景象已有猜想,也还是问出了这么一句。
云起想想也是,阴家是阴霆和天素心的儿子一脉,天家则是阴霆和天素心的女儿一脉,本质上并无甚么不同,说来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