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几句,痞子男挂了电话,狠狠地吸了一口手里夹着的烟,顺手把烟头一丢,哼着小曲儿就进了茅房。
焦老爷子和焦爸在唠家常,正提及明天半夜痞子男拉屎被人阴的事儿。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焦家人一大早就起来忙活,明天的事儿还挺多的。
大黄狗来福在焦老爷子和焦远身边嗅了嗅,打了个喷嚏,又在黑炭和苏幕遮身边嗅了嗅,还想伸出舌头舔苏幕遮,被苏幕遮在鼻子上拍了几爪子,乖乖地跑焦老太太那边蹲着去了。
苏幕遮立即就炸了毛了,伏下身子呲开牙。
焦老爷子抡起扁担就打:“你少胡扯,这钱是国度的钱,用来做研讨的钱,你要再胡扯我把你送局子里去!”
黑炭眯了眯眼睛,尾巴尖动了两下,然后就朝痞子家那边去了。
一向到厥后痞子男的家里人出来,用了竹竿帮手才把痞子男拉出来。
他刚跑到刚才黑炭指的阿谁柴火堆的时候,茅房那边收回“砰”的一声响。
村庄里的厕所都是自家建的,普通都会挖个大坑作为蓄粪池,然后用砖墙砌起来。墙只围上大坑的一小半,另有很大一部分是露在墙外的,如许便利舀粪施肥。
要不是瞥见焦爸走过来,这俩只就筹办上去给几爪子了。
乡村的茅房里可不是像城里那样做成蹲式的马桶,不过是在茅坑上搁一块大大的木板就好了。
然后就是痞子男显得格外高耸的锋利的谩骂声。
因为怕被还燃着的烟头燎到,苏幕遮用一只爪子抓着烟头的尾端,尽量举得远远地跑返来。还好现在是大早晨,村庄里路灯也未几,黑灯瞎火的没人瞥见。
苏幕遮温馨地蹲在黑炭背上也不声响,他晓得黑炭的打算,要做的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
这事儿还闹得挺大。
苏幕遮正睡得迷含混糊,俄然被来福一阵狂吠惊醒,昂首一看,就瞥见一个痞子一样的男人从小柚子手里抢过一个炸鱼块。
黑炭又看了看四周,打算了一下撤退的线路,对着苏幕遮指了指屋子后院的一堆柴火堆,意义是等下躲那边去。他可记得白日看小孩子们玩的时候身上溅到的臭水,不跑远点还不给弄一身的粪水。
黑炭估计也被熏得不轻,避着地上那些带臭气的点滴连蹦带跳地跑出了痞子男的家。
焦老爷子也怒了,抄起扁担将那人赶出去。
随掉队门的黑炭也扯着飞机耳,低伏下身子,爪子也伸出来抓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