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在一旁憋着笑,瞧够了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相爷,对方或许只是敬慕大人,用错了体例,你就谅解她们吧。”
怀剑没好气道:“本来已经煎好了一碗,被那吴太守的好干女儿打翻了。”
总督大人跟着怀剑见了屋,屋内的沈沛白正坐在案前批阅着甚么。
六月的天,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是晴空万里,到了下午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建州是安平王封土,安平王赵业为先皇之弟,也是当明天子的亲叔,世袭亲王,手中握有三万兵权,人数虽少,倒是个个精兵,一向是天子的心头大患,莫非此次沈沛白离京是为了调查安平王。
“这就要费事总督大人了。”沈沛白道。
“这都过了大半年了,伤还未全好?”总督大人忍不住道。
“下官能帮到相爷甚么?”总督大人语气有些冲动,说完这句又道:“相爷快别这般称呼我,你我二人了解十多年,叫我士章就是。”
还好总督大人体味他的为人,落座以后开口道:“相爷,朝中又产生了何事?你为何会离京?”
“呵,有好戏看了。”总督大人脸上暴露了一个浅笑。
又道:“不但如此,连长风镖局的人他们也十足挡在内里,说是杀人重犯,闲杂人等不得探监,这也过分度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袁镖头杀了人,那临死也总得让亲人见面不是!更何况袁镖头为人驯良,从不会用武功欺负别人,我毫不信赖袁镖头会杀人!”
安平王的王位但是太祖天子赐下的,手中又有丹书铁劵,就连先皇见了他都要可客客气气的,皇上一向想要削他的兵权,却一向无从动手,因为这个安平王平素行事非常低调谨慎,从未留下任何把柄。
这药需求定时喝,一点都草率不得,并且药材可贵,此次出京只带了必然的数量,也难怪怀剑也抱怨起来。
酒过三巡,众官员溜须拍马,歌功颂德,一个个端着笑容,脸皮子都酸了,也没有见丞相大人暴露半分神采。
两淮总督早两日来淮南,本来是住在太守家中的,见沈沛白住官驿,他让仆人把东西清算一下,搬到了官驿中。
沈沛白惨白的神采浮出一丝笑意,只是不知想到了甚么,半晌以后就收起了神采。
总督这么想着就这么开口问了出来。
总督大人吃惊道:“这谨防禁护的官驿竟然有刺客,这太守大人是干甚么吃的?”
丫环小桃点头附和:“是啊,袁镖头是沧州远近闻名的善人呢,长丰镖局都已经开了二十多年了,一向没有出过甚么事,如何会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