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白点头:“恰是,她已经晓得你没事。”
“夫人,你可吃出这梅子糖是何人所做?”沈沛白眼神落在波纹突生的水面上,悄无声气转移话题。
“是,寄父。”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倒是不敢说甚么,回身拜别。
安平王将放在桌案的手札往前推了推,开口道:“这是京中传来的密信,你且看看。”
“朝廷已经任命邓昊玉为新统帅,领兵三十万,几日之前已经前去邬渠了。”
楚越川眼中尽是感激之色,跪倒在地:“部属定不负王爷的重担!”
“邓昊玉是泰国公的人,现在天子昏倒,薛太傅为清泰国公权势,以是顺水推舟将邓昊玉推上去,只怕就是存了这个心机,只是这泰国公也是大哥昏花,竟被邓昊玉蒙的团团转,烽火四起,苦的是拂晓百姓啊。”安平王一副为江山社稷担忧的神采。
安平王都有胡涂了,这沈沛白究竟想要做甚么?安平王不是别人,他晓得沈沛赤手中有甚么,几百名技艺不凡以一敌百的影卫保护着,他又如何会重伤?
部属大惊:“世子,你如果泊岸,定会被发明行迹啊!”
苏映雪:“……”
男人有些骇怪,没想到安平王对沈沛白的评价如此之高:“现在宫中乱成一团,寄父很快就能入主宫中了!”
苏映雪笑容绽放,手中抛着小石子,对准河里的人,那些人憋不住气浮上来,就会被她的石头打中,只得一边痛哭狼嚎,一边往河岸另一头游去。
安平王暴露一个暖和的笑容,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坐。”
苏映雪昂首,看到安平王世子从船高低来,竟往这边过来。
现在苏映雪一边漫不经心的吃着梅子糖,一边看着不远处的那条船。
他从压着的一堆册子中翻出了一张折叠的手札,递给楚越川:“此乃本王想体例给你弄的保举信,仰仗此信,你马上赶往邬渠,将此信交到邓昊玉身边的副将吴良手中,他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他言辞诚心,满满地都是为了这天下百姓考虑,安平王眼眸中也有了几分动容:“越川,楚家如此遭受,可贵你另有这般为大周的心。”
安平王立时打断了楚越川的话:“越川,此话切莫再说。”
男人一撩衣袍施施然坐下,他的脸上并没有跟之前男人普通,带着恭敬的神采,神态也非常安闲,昂首看着安平王:“不知王爷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