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所料不差的话,明天便是老头留给他的最后一天了,让他将该交代的全数交代完,便可放心随他一道前去龙宫了。
两人相视一眼,却皆是张了张嘴,就不知该说些甚么好了,转而莞尔一笑,倒还是太子殿下率先开口问道:“张兄这县令当的可还顺手。”
“我曾说过,看张兄你也不输其他二人,想来大汉朝是不会藏匿了你,自有你一展所长的一天。”
“岂敢。”张谦鉴再次一礼垂首说道。
“恩,挺好就好。”氛围再次堕入了有些难堪的地步。
县府门前,两个衙役天然是熟谙太子殿下的,应当说这短短五日的时候,还留在郁林县的大多数人都熟谙了他这位太子。
太子殿下做不来那依依惜别的姿势,如此便是他最好的交代,想说的这几天也说的差未几了,剩下的都在信里了,不过是给他的俄然消逝做出个解释罢了。
本来二人还想要带路,带着其出来,在太子殿下回绝了以后,这才作罢,这几分佩服中,可不止是因为他这太子的身份,更多的是因为其是全部郁林县的大仇人。
“那些豪言壮语,莫不是一事意气,只为给本身打气不成?”
可此时走在一样的景色下,不管是表情还是别的甚么,都产生了天翻地覆的窜改。
“可......殿下快分开了,约期已经到了吧。”张谦鉴嘴角颤抖,思虑半天,最后还是用了殿下这一个称呼。
城门口儿前,殿下一眼看去,便见一棵圆木粗树顶,稍细一些的枝条上,半支着腿躺着一个白发低垂,衣带不整的老头,手里拎着个酒坛,有力的垂在树的一侧,双目穿过富强树叶望着湛蓝天空:“小子诶,来了?”
“恩,挺好的,统统都挺好的。”张谦鉴沉吟一声,似还在细心机虑,却答复了一个听起来并不算慎重的答案。
“怎滴,这一天真就来了,张兄你反倒还怯场了不成?”太子殿下脸上的笑容逐步分散,笑眯眯的说道。
紧接着殿下也站直了身子,一拍张谦鉴的肩膀,二人又坐了下去:“我说你能够,你便能够,并且还不是我最早说,是圣上先承认了你。”太子殿下看着张谦鉴的眼中带笑。
出了府门以后,太子殿下抬头望天,又低头看看地,接着又认准一个方向直接走了畴昔。
“阿谁曾在本太子面前扬言的张谦鉴,消逝了不成?”
“对啊,西垂的事,安定兵变这类事,有蒋将军在就好了,至于以后的事情,还要多靠你了。”太子殿下没有再在称呼上多做话题,最后这句倒是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