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你还会赶车,我是捡到宝了。”鹿九翻开车帘,笑对着她说道。
明老爷点点头,沉声道:“多谢九夫人脱手,看来是有人感觉老夫老了,不顶用了啊。此人,我便先带归去了。”
“明老爷请便,只是千万别打草惊蛇了才好。”鹿九提示道。
实在也怪不得他们惊骇,因为他们方才见地了这女人暴虐的手腕。他们不幸的老迈,被卸了下巴,堵了嘴。任她拿着银针,专挑那疼死人的穴道扎。七尺的男人,疼的叫不出声,盗汗生生把衣服浸得透透的,都能拧出水来。
中午刚过,接到动静的明老爷赶到了堆栈。
“这事儿没成,也不全在你。看在你那妹子的面上,老子不与你计算。不过我倒是听了个信儿,与你那主子有关,十两银子,你只去问问,你那主子乐不乐意买!”黑脸男人朝他一努嘴。
那车内被困成粽子,嘴里塞着破布的几人呜呜的叫着,瑟瑟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一起谨慎翼翼,胆战心惊的回了西苑。殊不知,这统统,已经落入了管家明福的眼。
黑脸男人衡量着银子,咧着嘴哼着青楼艳曲,抬脚往那巷子外头走。刚走了一半,脑袋瓜嗡的一震,闷哼一声,栽在了地上。
“成你奶奶个腿!你怎不奉告我那娘们会工夫?!人没抓着不说,老子的几个弟兄全进了医馆了!”黑脸男人横眉瞋目,一把揪过那小厮的衣领。
“你说甚么?!”苏氏一惊。
“主、主子,要不我们跳车吧!”白芷手指死死的抠着车板,身子护在鹿九身前。
“主子,这迷药可真灵!”白芷赞道,语气里难掩镇静。
鹿九的手攀着车窗沿,硬撑着说道:“不成,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这几小我就交给明老爷了。那边阿谁,我留着当药引子!”鹿九朝着马圈边上蹲着的人,扬了扬下巴。
两人在车厢里,被晃得早餐都要呕出来。
提及鹿九扣下的那人,那但是大有效处。
瞥见黑脸男人走过来,他忙不迭的迎畴昔:“山虎哥,事儿可成了?”
明府的后门,候着个小厮。恰是昨日去给苏氏报信的阿谁。
苏氏正站在园子里,香菱挑着灯笼站在一边望风。
“好。”
“九夫人放心。”说罢,当即连人带车十足拉出了城。
鹿九扫了一眼驾车小厮的握着马鞭的手,那上面的茧子可不是一个车夫该有的。她轻声提点了白芷一句:“一会儿上车可要扶稳了,你若被摔了出去,主子我可顾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