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附和你下极刑令,我只是以为你应当给下的极刑令定一个合适的数量,另有,不要再亲身监斩,我就不说‘有失身份’了,你手握生杀之权**错,但不能让天下人一想到你就觉得你是一个刽子手。现在正对苍丘国开战,你对内的科罚过分峻厉,很轻易激起民怨,到时候内忧内乱,你要如何办?”
“你真的明白我的设法?你觉得我是为了朝中那些各怀心机的大臣、官方那些不着名姓的百姓才劝你收敛一些?”沈润问,她的话已不会再让他生怒了,面对她,他只剩下了浓浓的无法感。
“我需求知进退的聪明臣子,不要爱撞墙的死木头。”
沈润含笑望着她,亦没再开口。
“答对了。”
“你是想吓破统统凤冥国人的胆量,以此来让他们循分守己?”
沈润哑然,她通透得可骇,竟把“是靠入侵别国”这个究竟说出来了,普通不是靠正门路谋取皇位的人都很忌讳在上位后谈及那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手腕,她倒好,完整不避讳,诚笃得令他无语。
“我是但愿你能好好地活着,不要太冒险。”他的手掌切近她的鬓发,悄悄抚弄,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语气深重,声音却很轻,“**算甚么,单独老去才是最悲的。”
“我要这个‘恶名’镇住这片地盘,至于那些不怕死的,死我手里的都是不怕死的。”晨光不屑地嘲笑了一声。
“你的设法我明白,但我不会照你说的做,我的设法你现在也晓得了,你附和与否对我并不首要,若要调和共处,只能求同存异。”
“若事关灵溪,没甚么好说的。”
“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是美德,你不爱听就叫人滚,时候久了,就没人再说话了,哪怕是应当说的也不会再说了。”
沈润叹了口气:“此次返来,路上多少人刺杀你?”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你想说甚么?”晨光问。
沈润无语,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是刚愎自用吗,也不是,她并不自大,若真的专断专行,也不会和他说这么多,她是自有一套体例,无需别人多言。
“为所欲为?”
晨光笑吟吟说:“你也不是手不沾血的,为甚么他们在对着你时还会感觉不管他们说甚么你都能听出来,那是因为不管他们说甚么你都能笑着听完,换做是我,是我不爱听的我早就叫说的人滚了。”
“累了吧?”
她过于伶牙俐齿,沈润头痛地揉了揉额角,正色对她道:
“晓得,你是担忧哪一天官方叛逆,火烧皇宫,把我杀了。”晨光对他的这个担忧很不觉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