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你们凤帝的旨意,为何派来传达的人是你,不是司浅?”
“这么说,凤帝是承诺了?”晏樱看着自称“邢子舟”的使者,皮笑肉不笑地问。
霞山关恰是当初薛翎被苍丘军打退的处所,晏樱这话的意义,仿佛是在思疑司浅在寝兵期间偷偷动兵,企图突袭苍丘军。
容王殿下同意......
沐寒身上负着伤,被扔在地上,扯动了伤口,手脚上的枷锁又很重,她强撑着,费了好大的力量才坐起来,披头披发地回望畴昔。
“前两日有贼人夜闯定康城,邢大人来认一认。”晏樱啜饮着三味酒,漫不经心肠说。
“因为甚么?”晏樱沉着眸光问,平和的语气,却带着千钧压顶的威慑力,直把邢子舟逼得神采刷白,额角开端沁出汗珠。
“邢大人请回吧,若凤帝至心想要换回薛将军,让她牌照浅来,其别人,我不信。”
晏樱歪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盏,一旁服侍的宫娥会心,提起酒壶,斟了半盏三味酒在杯子里。
晏樱一向察看着他二人乍见面时的反应,沐寒长发蓬乱看不太清,邢子舟的一举一动他却尽收眼中。从邢子舟的眼神神采看,他是不晓得沐寒夜闯定康城的,但是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为甚么会夜闯定康城,这申明沐寒是反对放弃薛翎的,军中人也都晓得她想要救回薛翎,不然邢子舟见她时不会了然得这么快。她的主张没有被采取,只好挑选单独冒险,毕竟薛翎是因为保护她才被俘虏的。
作为一个男人,混到沈润阿谁份上,真是可悲!
“禀摄政王,不是司浅大人不想来,而是司浅大人目前有要事,不在军中,就算想来也来不了。”
“要事?”晏樱嘲笑了一声,“莫不是带兵去闯霞山关了?”
晏樱看出了他的企图,斜挑眼梢,不阴不晴地敛起了唇角,一双似淬了毒色的眸子在邢子舟的脸上打转,心机流转。
邢子舟见他不晓得在想些甚么,杜口不提开释薛将军的事,有些急了,道:“摄政王,开释薛将军的前提是苍丘国这边提出的,容王殿下也已经承诺了摄政王提出的前提,凤冥国同意退兵,不知摄政王筹算甚么时候开释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