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靠在雕栏上,盯着碧绿的湖水发楞。处理了军费题目,她松了一口气,但是跟端木冽的对话又开端让她感觉烦躁和沉重。她不太清楚,或者说她不太想去想清楚这份烦躁和沉重的来源,她只是感觉心烦,她想“灭亡”本就是一小我的事,是亡者本身的事,如此想来“一小我”应当是很轻松的,但是活着的人恰好一个又一个地压过来,那些沉重的豪情压得她身心俱疲,心烦意乱。
火舞无言以对。
讽刺,赤裸的讽刺,每一个字都在锤击端木冽的心脏,让他乌黑的脸一点一点地漫上青玄色,一口肝火堵在喉咙里,濒死似的。
晨光轻笑了一声,顿了顿,道:“当然,若你是为了私交,我就没甚么好说的了,我对你的癖好不感兴趣,不过,嫦曦是喜好女人的。”
端木冽森然地望着她。
晨光含着笑道:“欧阳家畴昔是雁云国四大豪族之首,这没有错,但是现在,欧阳一族已经扎根在凤冥国的地盘上了。”
司八的眼皮子一抽:“她又扯谈!”
“你说,雁云帝一个雁云人,又是雁云国的天子,他为甚么会懂巫医族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