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轩目不转睛地望着晨光,笑吟吟地扣问,余光扫也不扫沈润,沈润却感觉一记无形的耳光掴在他的脸上。
起初两国人在晨光宫闹得不太镇静,宴会上两边都绷着个脸,氛围有些难堪。沈润不肯理睬窦轩,只坐在凤冥国官员一席的首位,也不发话,幸亏南平伯罗宋能言善道,不怕难堪,举杯在两国官员间周旋了几圈,氛围才渐渐和缓过来。
晨光正因为无聊懒洋洋的,见他俄然站起来,愣了一下,猜疑地问:
外界都在传凤帝和容王琴瑟调和,比翼连枝,也不知这么离谱的传言是不是沈润本身派人传出去的,为了找回一点颜面。如果他二人真像传闻中那般和谐,明天如许的宫宴上,就算伉俪二人不会同席而坐,起码沈润的位置也该在帝座之下,而非臣席。男帝期间的皇后都是在帝座以下臣席以上的,沈润在凤帝身边混了这么多年,连个皇后的位置都没挣上,另有脸大肆鼓吹他是帝夫,苟活着的亡国之君公然都是恬不知耻之辈。
这个话题非常难堪,乃至于话音尚未落下,清和宫中就已鸦雀无声。教唆,赤裸裸的教唆,这清楚就是在诽谤陛下与容王的干系,凤冥国的官员们在心中吼怒,如果陛下和容王殿下是以崩了,容王殿下一转头重新起势与陛下为敌,凤冥国就乱了。
宫宴设在清和宫。
窦轩唇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晨光。她华服裹身,外披曳地长纱衣,如云如雾,暴露线条美好的脖颈和秀致清楚的锁骨。宴会穿的大号衣和起初的衮服款色附近,只是更加华丽明丽,雪色罗裳以五色金线绣成千鸟拜月十凤朝阳,裙褶如浪,拖三尺不足。青丝如瀑,云髻峨峨,一字排开的龙凤钗华彩夺目,星星点点的明月珠雅意悠然。肤白胜雪,仿佛一掐能掐出水来,两片红唇,比初绽的花蕊还要细嫩,眉如远黛,眼似深潭,腰身不盈一握,十指纤若春葱,丽质天成,明艳不成方物。
窦轩的坐位就在沈润劈面,透过文雅舞动的舞姬,他冷冷地看了窦轩一眼。盯得那么紧,眸子子都快贴上去了,沈润在不悦的同时,心内里出现了一丝讽刺,想着看吧看吧,归正也只能用眼睛看了,趁另有命在看个够,何如桥上可没这般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第一千四百三七章 她的
但是在现在,赤阳帝直白地问出来,问陛下“可有夫婿”,这句直截了当的问话让凤冥国的官员内心发虚,紧接着便堕入了深深的迷惑。固然大师都如许以为,容王殿下是陛下的夫婿,可陛下内心是如何想的?往大了说未正式结婚,没有婚礼,也没有昭告天下,容王殿下名不正言不顺,往小了说陛下连未婚的发式都没有变动,真如果答复“已有夫婿”实在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