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并不晓得晨光对外鼓吹沉痾是为了对于他,因为这一招实在刁钻,饶是他,在没看到真正实施起来时,他也很难测度出她的企图,以是他才会问,因为他觉得这是她对抗赤阳国或苍丘国的招数,那样的话她就不需求对他避讳,趁她欢畅时,或许他能问出点甚么。
“虽说她是因为对我有所图才为我做那些事的,但她的确冒险帮我做了很多事情,这么想着,‘赐毒酒’三个字我就没说出来。”这大抵算是解释,他晓得她已经晓得了他将白婉凝打入冷宫的动静,他一向挂念着这件事,再见她时,他自但是然地感觉他应当对她解释一下。
晨光的嘴巴噘得老高,沈润的所作所为让她非常不镇静,当然这内里真正让她不镇静的启事是,他让她失算了。
沈润沉吟着,他问:“假定赤阳国和苍丘国开战,雁云国投奔苍丘国参战,凤冥国又要如何?”
晨光漫不经心肠听着,她并不在乎这件事,她对白婉凝的印象一向逗留在是一个无趣偏要佯装风趣的笨伯,她对笨伯夙来不在乎,她对无趣的人也不会放在心上,沈润的话并不能挑起她的兴趣,她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了。
“对了,前一阵子赤阳国的凌王来了。”晨光俄然说。
沈润沉默无言。
“凤冥国不会参战的,没钱,钱都被我拿去修墓了。”
“修墓?”沈润传闻了她正在修建陵墓的动静,可那是在她沉痾的动静下,他已经晓得了她沉痾的动静是假的,如何另有修墓这一说?
“在。”晨光画着红圈圈说。
“我还觉得你不批奏章。”他说,率先突破了沉寂。
“你和雁云帝不是一条绳上的么?”
沈润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你在听吗?”
“你发言真刺耳。”
凤凰宫虽说是皇宫,可和龙熙国的皇宫比过于朴实了,到处充满着小家子气。这里本来是南越国的皇宫,晨光住出去以后只换了匾额,连重修都没有。
“来做甚么?”
沈润绕过屏风走出去,发梢微润,泛着一股淡淡的水汽,明显是方才沐浴过,换了衣裳,他也不晓得是那里不对了,不在偏殿睡觉,大早晨的跑到她的寝殿里来了。
“甚么东西?”沈润在被子里踢到一个软绒绒热乎乎的东西,惊了一跳,蹙眉,将被子翻开,映入视线的是一只正卧在床尾肥得像猪的猫。
大猫已经醒了,抬着脑袋,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仿佛是在瞪着沈润,呲着牙,暴露很凶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