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俄然说这些做甚么？”司十笑着道，“看殿下结婚还不轻易，等你返来，估计殿下就快结婚了，你得再给殿下多刻几个蜡人，殿下最喜好了，还能多添气。”
晨光闭着眼睛摇着头，笑着咕哝：
“我这平生，独一活着的时候，就是跟在殿下身边的时候。”她含着笑说。
“真想看一看殿下结婚时的模样，和谁都好，只要高欢畅兴的……”司九低垂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晨光的睡颜，望了很久，她轻声开口，用像是在自语的口气低低地说。
小的时候殿下曾一度觉得神女司彤是她的母亲，是以，在司彤抱着玩乐的心态豢养一个女儿又因为腻烦丢弃以后，殿下吃了很多苦头，那些苦头是被当作兵器培养的兵器人本不消去吃的苦头。
睡在她怀里的晨光因为她动了一下微蹙起眉，司九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就像平常火舞安抚殿下那样，第一次做，她却做得纯熟。
司九莞尔一笑，她没有作声。
司八输到最后真的连肚兜都不剩了，只好司九替她脱，直到司九一脸生硬变得和司八一样，司七撑不住先笑出声，被司八瞪了一眼。
晨光心对劲足，也玩累了，兴高采烈地将手里的叶子牌一抛，抬头倒在长毛毯上，笑嘻嘻地闭上眼睛。
司九明白，殿下阿谁时候做的只是在猎人头为了赢得胜利，并不是大发慈悲想要救她性命，是以这份恩典只要她本身记在内心，她从没有拿出来过。她爱的向来也不是殿下如神祗自天而降救了她的性命，她爱的殿下所向披靡的模样。
“殿下和我们不一样，”司九晓得火舞的意义，不是明天晓得的，她一向都明白，“殿下小时候有过母亲，又俄然没有了，我直到现在都忘不掉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殿下，阿谁时候殿下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在一群叫花子似的孩子里最是惹眼，刚被神女丢过来时，好多孩子都看不惯她，狠狠地欺负她，那天早晨，她一小我躲在洞窟里，我见她紧紧地抱着一只被撕碎的布老虎，哭着，对着山壁一遍一各处唤‘母亲’。那是我第一次见殿下哭，阿谁时候我还不晓得她会成为殿下，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殿下哭。”
她用干哑的声音悄悄说着，这大抵是她说过的最多的话，她垂着视线，一手拢着长发，不让长发垂下去落在殿下脸上扰醒她。她刺耳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暖和的笑意，那笑意极浅，一闪即逝，闻声的人仿佛觉得那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