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禾垂着头。
“臣是龙熙人。”夏青禾垂着头回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沈润开口,缓缓地问:“夏卿,你作为一个龙熙人,在凤冥国的衙门,可还安闲?”
“这是关于两族的事,关于两族的事夙来都是由凤主亲身批阅。”
在夏青禾的眼里,独一不好的是,军府中凤冥人和龙熙人争得太短长了。
那奏章还是在夏青禾的暗中操纵下被递上去的,夏青禾是龙熙人,在两族产生抵触产生冲突的时候,即便他投过降了他的心也是向着龙熙人的。在沈润说出朝廷的措置定见以后,贰心中鲜少被拿出的公理感俄然冒了出来,他对这个措置成果很难接管。
阿谁龙熙出身因为在军府中龙熙人的饷银被凤冥人耐久兼并而替军府中的统统龙熙人出头直接上告朝廷的龙熙国兵士,在吃力千辛万苦终究上报朝廷以后,竟然收到了如许的措置定见。
夏青禾一脸骇怪,他没能明白沈润这么做的企图。
沈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夏青禾终究明白了沈润的话,可他还是感觉不成思议,因为,陛下竟然号令他贪污军饷。
他有些踌躇。
夏青禾作为兵部侍郎,当然体味十二卫,十二卫的军饷赋税可都是兵部下发的,每一笔不是通过十二卫府,而是颠末他的手里发下去的。
“陛下,文星阁上呈的奏章,不是会由陛下批阅过以后才会下发么?”他谨慎翼翼地问,斟词酌句,恐怕一个不经心说错了话会引发沈润的不悦。
以是说他是一个聪明的人。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夏青禾低声答复了他:
“凤冥人仗着本身是克服国,他们是不成能对他们以为的败北者划一和睦的,信赖他们会将龙熙人和凤冥人一视同仁的人过分天真了。别看夏卿现在坐在兵部侍郎的位置上,没有人会信赖你,不管是凤冥人还是龙熙人。夏卿,你只是一颗棋子罢了,凤主用你将龙熙人的心稳定下来,同时让龙熙人将目光都集合到你身上,那样就会减弱龙熙人对凤冥人的仇视。一旦仇视减轻,凤冥人就会趁机将龙熙人紧紧地踩在脚下,到了阿谁时候,龙熙人也就是一群受外族人统治的仆从罢了。别说阿谁时候,就是现在,只要我说一句话,夏卿你还是会从现在的位置上摔下去,到时候你但是两边都不受待见啊。”沈润用暖和的语气说。
夏青禾沉着心皱了皱眉。
“陛下,臣该如何做,还请陛下示下。”
包厢内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