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西岐散宜生来到冀州城下,被崇侯虎游骑逮住,带到中军大帐。
当下嘲笑一声,道:“既如此,我当送你进城。”
中间锭光道人捂着脸,一边将丹药敷上伤口,一边说道:“那苏全忠不知在那边学得如此道术,既像巫族玄功,又有道门五行之术,偏生还技艺绝伦,实是劲敌!贫道修行日浅,尚不能礼服于他。今当回山,习得制敌之术再来!”
苏全忠持戟上马出城,连挑西岐五员战将。
苏护看信,见其写到:“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明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藏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岂人臣当为?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若足下献女入朝歌,实有三利:女受宫闱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官居国戚,食禄千钟,一利也;冀州永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全军无殛毙之惨,三利也。公若执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无存,一害也;骨肉有族灭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三害也。大丈夫当舍末节而全大义,岂得效戋戋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贤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讯断。谨启。”
西岐军素知南宫适英勇,见其败北,心下大惊,四散奔逃。
苏全忠点头应下。
抬首望了一眼苏护,回声道:“孩儿晓得了。今后必不会给敌手留一丝机遇!只是以孩儿看来,敌军当中,崇黑虎并不敷虑。反倒是崇侯虎身边阿谁年青道人,法力高深莫测,乃是冀州城的大患。”
崇侯虎方知抓错了人,一边命人解去绳索,一边诘责道:“西伯侯方命不遵。雄师不至,反倒派你这文弱墨客前来游说。戋戋一封手札,能成甚么大事!你可知兵凶战危,一旦轻身入城,我可就保不得你性命了。”
谁料雄师围城,苏护却并不如何担忧,只冷眼看着城下雄师,心中嘲笑罢了。
顿了顿,又道:“锭光,你可知为师此番让你下山所为何事?”
接引点头,看了看锭光道人,然后说道:“你上山已有近六十年了。现在道法有成,可知宿世旧事?”
二侯相见,诉说苏全忠英勇难敌,冀州孔殷不能破得。只好按兵不动,发文至朝歌要求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