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含笑。邵毅丰虽不入宦途,又得了个荡子之名,但是他出身世家大族,平常的贩子,岂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阮云欢行去,唤她入内,助她一同将酒菜摆上,含笑道,“王爷和两位公子且饮且说罢!”
饶是阮云欢两世为人,这类事也是闻所未闻,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说道,“倒不知最后如何化解?”
吕辰淡笑,说道,“那是吕某的糗事,恰好邵二公子喜好挂在嘴上!”
程秋茗悄悄听闻,不知不觉,但觉六合之大,人生小小波折,当真是微不敷道,一时气度顿开,听到妙处,也跟着世人喝采痛饮,不知不觉便酒意微醺。
邵毅丰仰首饮一杯酒,笑道,“要说风趣的见闻,那倒很多,最让我难忘的,便是结识吕兄弟一事!”
说的世人都忍不住笑起,程秋茗也忍不住莞尔,心中的那些拘束,不知不觉松弛了很多,含笑聆听世人谈笑。
邵毅丰会心,向吕辰道,“我与齐王殿下自幼笑闹惯了,与齐王妃也有些友情,故而说话不拘礼数,让吕兄见笑。”
邵毅丰连连点头,忍不住大笑出声,说道,“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的是本公子,被强抢的民女才是吕公子!”说到后句,想来是想起当时的场面,忍不住一手拍案,哈哈大笑。
吕辰也不觉得杵,淡淡一笑,说道,“多谢邵公子拯救之恩!”
程秋茗见齐王殿下出口相邀,再不好回绝,说道,“那秋茗打搅!”跟着阮云欢向内来,盈盈向三人施礼。
现在但见邵毅丰矗立超然,吕言超脱雍荣,更是不觉自惭形秽,坐在世人之间,更觉拘束。
吕辰微微一笑,说道,“齐王殿下过奖,鄙人一介草民罢了!”
面前少年,绝非常人!
邵毅丰、吕辰二人起家行礼。邵毅丰笑道,“不想两次拜访齐王妃,两次碰到程大蜜斯,鄙人倒与程大蜜斯有缘!”
淳于信微微勾唇,说道,“请邵二哥和吕公子坐下叙话罢!”引着二人落座。
阮云欢挑眉,笑道,“如何,二位了解,另有典故?”
程秋茗向吕辰施礼道,“本来是吕公子!”
阮云欢微微抿唇,说道,“本来邵二公子此来,是出我们齐王府的丑来着!”说着目光向吕辰一瞟。
淳于信微微扬眉,笑道,“吕公子远来是客,自当礼数全面!”向门口守着的白芍道,“邵二公子无酒不欢,你带人去外务府取两坛酒来,要不然我们打发不了这尊大神!”
吕辰含笑道,“如此甚好,倒不拘束!”眸光不自发望向阮云欢,眸子里暴露些穷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