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信微微扬眉,笑道,“吕公子远来是客,自当礼数全面!”向门口守着的白芍道,“邵二公子无酒不欢,你带人去外务府取两坛酒来,要不然我们打发不了这尊大神!”
邵毅丰含笑点头,点着二人道,“你们倒与本公子说说,这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如何两年不见,这齐王殿下也学的牙尖嘴利?”
淳于信装做没有听到,叮咛丫环另整了杯盏,几人依序入坐。
白芍刚应一声儿,便闻阮云欢补道,“再要几个下酒的小菜,免得邵二公子说我们齐王府小家子气!”
饶是阮云欢两世为人,这类事也是闻所未闻,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说道,“倒不知最后如何化解?”
淳于信微微勾唇,说道,“请邵二哥和吕公子坐下叙话罢!”引着二人落座。
邵毅丰这才道,“吕公子是走西北、西南丝路的客商,我自一年前偶然中结识,言谈之下甚为投机,这一年来,一同周游各国,曾长很多见闻。几个月前,他闻说我要回帝京,心慕帝都城物华天宝,便一同前来。”
帐内邵毅丰却唤道,“是程大蜜斯,既然来了,何分歧饮一杯?”
白芍抿唇,福身应道,“是!”见二人再无叮咛,回身而去。
程秋茗大师闺秀,见过的都是世家公子,个个举止守礼,言语得体。此时闻他说话随便,微觉宽裕,浅浅施礼,说道,“能结识邵二公子,秋茗之福!”
淳于信抬手在他头上打个爆栗,说道,“云欢的名字你也乱叫,叫皇嫂!”
邵毅丰连连点头,忍不住大笑出声,说道,“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的是本公子,被强抢的民女才是吕公子!”说到后句,想来是想起当时的场面,忍不住一手拍案,哈哈大笑。
邵毅丰仰首饮一杯酒,笑道,“要说风趣的见闻,那倒很多,最让我难忘的,便是结识吕兄弟一事!”
程秋茗一愕,倒不好回身就走,向阮云欢一望,才向熟施礼,说道,“本来是邵二公子!”
阮云欢挑眉,笑道,“如何,二位了解,另有典故?”
邵毅丰点头道,“云欢,你也是爽落的性子,如何跟了齐王也守起礼来?”说着瞋目,向淳于信一瞥。
只是邵毅丰未曾明言,阮云欢也不便点明,只是侧头向淳于信一望,恰逢他也回过甚来,二人四目交投,眸中满是一片了然。
阮云欢行去,唤她入内,助她一同将酒菜摆上,含笑道,“王爷和两位公子且饮且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