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利大惊,连退两步,失声道,“我……我没有,主子没有!”
淳于康见状暗喜,说道,“秦五蜜斯不愧出世将门,痛快!”说着仰首,也是一口饮尽。
“好!”场中所余大多男人,又是武将居多,见到这等控马之术,顿时彩声雷动。
宁王大声赞道,“不错!秦家一门虎将,秦二公子公然技艺不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指着剩下最后一坛御酒,笑道,“安公公,将这最后一坛酒给大伙儿斟上!待秦二公子返来,我们也该散了!”
端王神采凝肃,嘲笑道,“若他公然与申屠杰勾搭,方才这‘杀人灭口’四字可知,朝中怕另有翅膀!”
“当不得真?”五皇子淳于昌嘲笑,说道,“是真是假,查过方知!”
端王淳于顺含笑点头,说道,“想来是想着明日回返帝京,再不能如此痛快!”说着以杯就唇,正要将酒饮下,却闻一人大喊,“啊哟,不好!酒中有毒!”跟着“砰砰”两声,已有二人一软跌倒。
满帝京的王谢世家均知,齐王妃阮云欢初回帝京便受秦家谗谄,两年来也是争斗不竭。现在她提出质疑,倒无人想到她是替秦鹏摆脱,又见寻出细针,竟无一人起疑。
那边阮云欢向他一望,说道,“端王殿下,方才睿敏闻那安得利临死时说,他只是受命给秦……秦甚么,却未曾说出,莫不是给秦参将的马做了手脚?”
安得利笑着报命,亲身拍开泥封,捧着酒坛从端王淳于顺开端,自左向右挨个儿斟了过来。
安得利忙打拱作揖,说道,“待到回京,主子做东,请各位将军纵情,宫里的酒却不敢偷的!”
远远的,吕辰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渐渐站起,含笑自语,喃声道,“齐王殿下、齐王妃,公然没有令本王绝望!”拂了拂身上的灰尘,翩但是去,又那里有一丝中毒的迹象?
安得利忙躬身谢过,说道,“主子谢齐王殿下!”
便有人笑道,“无防,如果安公公过不去,待到回京,替我等偷几大车出来!”说的世人轰然笑起。
安得利大惊,身子俄然腾空倒翻,堪堪避过飞刀致命一击,尖声道,“方将军,你……你……”后句还未曾出口,但见一条健硕身影已疾掠而至,手中寒光一闪,疾劈而来,倒是信武将军方俊达之子,方立业!
此时齐王殿下淡淡开口,说道,“本王从不知,安公公竟然身怀绝技!”天子身边儿的寺人会武,本不是甚么希奇的事,但此人在宫中多年,却决计坦白,可见用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