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妃被她灼人的目光吓到,喃喃道,“你……你思疑是秦家的人所为?”见阮云欢并不答话,纤眉微拧,想了想道,“每一年的打猎场上,秦家的收成均是颇丰,那一年……天然也入了林子!秦氏……”
“七哥!”阮云欢行了个礼,含笑道,“是李夫人,邀我同去拜见贤妃娘娘!”
陈贤妃听她几次咬着秦氏不放,不由皱眉道,“当时秦氏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闺阁少女,一定与此事有关!”
沈子涵见这表兄妹二人竟然公开挑衅这很多公子,早缩身在后,此时见她和公孙致并肩而行,仓促向众公子一瞥,咬了咬唇,快走两步跟在阮云欢身侧。
“哦!”阮云欢恍然,问道,“倒不知,杀狗用甚么刀法?”
沈子涵含笑道,“是三公主,邀了我们在那边鼓琴歌舞做乐,姐姐也一同来罢!”偷偷向公孙致瞄了一眼,目光中充满殷切。
公孙致本来一腔肝火,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懒懒说道,“不过是戋戋内阁侍讲学士黄大人府上的!”用心不说是“黄大人之子”,听来对应阮云欢的话,便让人遐想成“黄大人府上之狗”!
陈贤妃忙将她扶住,顾恤道,“可惜我一介妇人,当时固然在场,却未想到去留意旁人,也帮不了你甚么?”
凤鸾宫位于西六宫,从西琼苑门出来,先是一大片梅林,穿过梅林,一起沿延辉阁、位育斋出来,穿过鹿台,便能够看到设席的太液池。方才走到千秋亭,但闻一阵轰然喝采声从亭子的那一方传来。
阮云欢清算安妥,向陈贤妃一笑,说道,“云欢已打搅娘娘好久,若再不出去,指不定传出甚么话来,便先行告别!”
李夫人笑道,“你又岂是个怕旁人说闲话的?”
阮云欢又问了些阮一鸣得讯赶回,和秦家人返来后的景象,心知再问不出甚么,便撑着起家向陈贤妃施个大礼,哽咽道,“云欢能得娘娘指导,长生难忘!”
黄公子后退一步,摆手笑道,“七公子莫恼,鄙人不过是猎奇,是甚么样的蜜斯,竟然敢脱手杀人!”
“秦!天!宇!”阮云欢身子一晃,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这个名字,神采已经煞白。
陈贤妃点了点头,思考很久,方叹道,“当时场面极其混乱,有人忙着救人,有人赶去林子里报讯,又隔了十年,我实在想不起来!”
阮云欢挑唇一笑,说道,“这位是江淮织造沈大人的令媛!”
阮云欢又问道,“那娘娘可还记得,我娘落马,是何人先赶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