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截话，柳月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柳月的眼神暗淡下来，脸上同时又有了几分欣喜：“感谢你，感谢你的情意，纸飞机，多好啊，我想，那纸飞机上的内容，那晚，我在梦中必然是看到过了，必然是和我在梦中看到的一样……”
公然和我估计的一样，我再次证了然本身当初的判定。
我看到，柳月的身材在轻微颤抖，肩膀在一耸一耸。
看着柳月满足的神采，想到那晚我用血泪写在纸飞机上的笔墨，我的眼睛潮湿了，内心针刺普通的疼痛，那一刻，我多么想喊一声“姐”。
瞥见柳月的眼睛，我浑身一颤，忙移开目光，本来这半天柳月一向在看我。
听柳月这么一说，我的心砰砰直跳，我竟然能够在时隔一年以后，伶仃能够和柳月说话了。
我看着柳月朴拙的神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不出来，只要沉默点点头：“嗯……”
“我信赖你，”柳月悄悄地说着，昂首看着通俗的夜空，另有天上那饱满的玉轮，感喟一声：“我不信赖你，我还能信赖谁呢？”
我晓得柳月话里的意义，她是怕打搅我和晴儿，她或许觉得晴儿现在正在我的宿舍里等我。
我的内心俄然很惊惧，我感觉，灭亡不成能，但是，能够，将近发作了。
我呆呆地站在柳月身后，看着柳月孤傲肥胖的背影，看着柳月哀伤寥寂的身材，内心非常难过，眼泪终究忍不住流下来……
我和柳月在江边渐渐走着。
有月光的夜晚真美，美的让我心悸。
不知如何，和晴儿在一起，我感受本身是个大男人，是个男人汉，但是，只要和柳月在一起，哪怕是站在一起，却总感受本身是个小男人，是个需求母性庇护的小男人，仿佛是迷途的孩子找到归路的感受。
我和柳月冷静地走着，都没有说话。
当时，我觉得，杨哥仍然不晓得我和柳月不是表姐弟干系，而杨哥一样也不想让张部长晓得我和柳月的这类亲戚干系。
杨哥和柳月也喝了。
但是，有一点我确信，有一点我没法棍骗本身，我内心深处的那团火焰，从未有燃烧过；我还确信，即便再过100年，即便有来生，这团火焰，仍然会熊熊燃烧，在我内心最深处，永久也不会燃烧……
我的眼泪冷静地流淌着，如同我逝去的爱人和生命……
我的心中出现几分遗憾，可惜，那纸飞机已随漫天的风雪消逝在了茫茫的夜空。
柳月俄然在一个路灯下愣住了脚步，哈腰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