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技术员用手指指办公桌中间的后门。“埋在了门口，用旧花盆挡着。”
陆小棠心头大震。郭淮说过，曾在陈晓松家里搜出了三个日记本。时候从1996年持续到2010年，固然没有触及到犯法证据，但是此中一些记录令人毛骨悚然。
“记事本？四本？”
“1997年5月8日，礼拜五……它有些没精力。趴在那边一动不动。我晓得它饿了，饿坏了。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为了尝试只要委曲它了。那些搞科学研讨的人，不也用小植物做尝试吗……”
“1997年5月18日，礼拜日。明天我去看它时，它已经不能动了。但还活着。它能学小孩子那样不幸兮兮的叫喊，但是声音很微小……”
她仿佛能感知，阿谁女警的灵魂正漂泊在这里，与她渐渐融会……一同翻阅这份谜一样的日记……
“对。四本。”
“1997年1月3日，礼拜五，明天我过生日，老爸破天荒的给了我一张百元大钞，高兴……”
“另有甚么发明吗？”
“1997年5月4日，礼拜日，……我把它绑在一个抛弃的成品收买站小屋里。它还不晓得我要做甚么。我想如果它晓得了，或许会恨我，如许想，我也有点儿不安……”
“1997年5月1日，礼拜四，为了庆贺国庆节，我放了一把火，把黉舍活动室的木头门点着了。谁都想不到是我做的。用心出错又能逃脱奖惩的感受，真让人镇静啊……”
“1996年9月12日，礼拜四，糊口真无聊……”
“1997年5月6日，礼拜二……我去看望它。它几近没有甚么窜改。就是脾气变暴躁了。冲我不断叫喊。想把脖子上的铁链弄开……”
终究，陆小棠翻到了，让郭淮毛骨悚然的段落……
“正想跟你说。在发明人脸的处所，我们还找到了装在塑料袋里的四本记事本。”
……
“1997年，3月12日，礼拜三，我又尿床了。我也不知是如何搞得。这么大了还尿床，实在难于开口。我偷偷把床单洗了。这一次，妈不会发明……”
陆小棠缓慢的浏览，她内心体验着一种奇特的感受。胡新月被害前，是不是也在翻看这些日记。
她问：“人脸是在甚么处所被发明的？”
笔迹略显草率，语气也流露着稚拙，时候一下子退回到十几年前……
她说：“快把记事本拿给我看。”
四本记事本新旧不一。32开普浅显通的硬皮本子。没有陆小棠设想中那么厚。她套上乳胶手套，遴选模样最旧的那一本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