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dea
这并不是一个恶俗的打趣。
她干脆把整张信纸抽出来,没想到信纸底端还粘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她定睛一看。此次没有惊叫出声。
带着猜忌与忐忑,她渐渐扯开封口,把手伸到内里……
这封信是写给她的。
她感到脊背一阵冰冷。
这些可骇的象形标记跟那枚高贵的定情玉镯一样叫人匪夷所思。它们所寄意的爱与恨都一样叫人感到惊骇。
宋玉茵稍稍想了一下,一个英词句子呈现在内心――police are not your friend
她拿着那封信僵立不动。
她记得尸检时,女干尸的手指是完整的。那就是说,这根手指是其别人的。
幸存者。
写在子宫上翻译为FUCK的象形笔墨,就对这具女尸暴虐的热诚。
那是一截曲勾的褐色的手指。
她拿着那团皮子的双手不由自主抖了起来……上面为甚么还写着F-U-C-K……俄然间,她明白了手里拿的是甚么,她惊叫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扔出老远。
在宋玉茵的心中已经摆列成四个英笔墨母――虫子对应F,蚯蚓对应U,深色筐对应C,淡色筐对应――
锯子,绳索,帽子――鸟,绳索,蚯蚓,嘴――虫子,嘴,石刀,麦穗,锯子,手掌
行刺者。
那不是别的,恰是那具女干尸颠末防腐措置的子宫。
她摸到了几个塑料袋,猜疑着从内里拽出一个,乍看是一块萎缩、发黄的皮子。她把皮子拿出来用手摸着,是双层的,仿佛一个小管子,她一面猜想,一面把皮子翻过来 ―― 一列标记猝然现入眼中。
这位希腊神话中可骇的行刺者重生了。
这是从那具女干尸的身上取下来的。
她用力抓住鼓鼓囊囊的信封,手颤抖个不断,她有些悔怨把邮包拿返来了。她猜不透内里究竟有甚么,或许她底子不想晓得。
她瞪大了眼睛,不消细看就晓得那是古埃及象形笔墨。
宋玉茵又重新细看手里这团干黄发皱的皮子。这明显是颠末端防腐措置的,那股末药和香草异化的气味她并不陌生……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设法――
宋玉茵不敢持续往下想,不敢再看那块丢在地上的皮子,她把目光又落在信封上。信封里另有东西。
美狄亚
一共四个标记,顺次是――蜿蜒的虫子,盘成一圈的蚯蚓,深色的筐,淡色的筐。
她深吸一口气,把手伸畴昔,在信封里摸了摸,是一张纸。她这才谨慎的把纸抽出一半,一张白纸上稀稀落落写着两行象形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