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想起了甚么,问道:“彻夜你是自投坎阱?”
李恪问道:“却不知玉玺现在那边?”
杨政道藏的不深,士卒挖了不过半晌,便从土中掘出了一个表面朴素的木盒,士卒从衣袖将木盒上的泥土擦拭洁净,放到了他们身前的桌案上。
李靖本觉得能从杨政道的口入耳到甚么值得叫他佩服的来由,可杨政道给出的答案却叫他有些啼笑皆非。
这时李恪想起了一年多前,李恪初被放逐阴山时的场景。
作为亡国之君,他们的心机倒是不难猜,不过就是想要留下性命,保得繁华,李靖想者杨政道的前提恐怕是但愿大唐赐与他官爵封地,衣食无忧地度过余生。
杨政道对李靖道:“我是关中人,父辈、祖辈也都是生于关中,可我本身却从未踏足关中半步,我想去看看。”
士卒领命,恐怕磕坏了玉玺,几人徒手便挖了下去。
作为亡国之君,都城并非是一个好的地点,毕竟天子眼皮底下,说不得那天想了起来,便会要了他的性命,远不如封于州郡来的欢愉安闲。
隋朝亡后,杨政道先人还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了得了。
不过杨政道却与旁人实在分歧,杨政道对李靖道:“杨某别无他求,只愿苟全性命,活着回到长安,于终南山下得一亩三分地,亲耕稼穑,了此余生。”
现在大唐已得天下十余载,渐得民气,所谓的前隋早已被天下百姓所忘记,现在,在天下人的眼中,大唐才是正朔,在这类环境之下,一个杨政道已经掀不起半点波浪。
杨政道苦笑道:“初度见面,我为隋王,你为质子,现在再见,我为阶下之囚,殿下已是大唐蜀王,这世事情幻,当真无常。”
“有劳。”杨政道也晓得李靖的意义,也为多言甚么,当即道了声谢。
实在之前李靖离京之前,李世民也曾与他提及杨政道。
李靖闻言,面露忧色,当即对身后的士卒叮咛道:“挖。”
听着杨政道的话,李靖晓得,杨政道的话说的该当不假。
“殿下、大帅,杨政道便在帐内。”前来带路的士卒指着营帐对李恪和李靖道。
李靖道:“恰是李靖,不过名震天下四字却不敢当。”
李靖道:“中间是聪明人,当知我与殿下来此所为何事。”
杨政道说完,又看了看李靖,问道:“这位想必就是唐军主帅,名震天下的李靖李大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