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分歧于平常大夫,他除了治病救人以外,更是修道之人,故而以道自称。
李恪照实回道:“尚书右仆射,杜相杜如晦。”
“真隐士,当如是也。”李恪站在药庐前,看着面前粗陋的几间板屋感慨道。
孙思邈的药庐位在南梦溪旁的密林以外,临溪而建,李恪寻了半晌方才得见。
李恪听了王玄策的话,也附和地点了点头。
孙思邈看着李恪,问道:“不知小公子是哪家后辈,来寻老道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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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梦溪极偏,若非是孙思邈这等蜚声在外的大名士,而李恪又是在山民指引之下按图索骥,平常文士居于此处岂能发觉,李恪见多了那些借隐士之举求名入仕的文人,故而有此一言。
不过此次李恪为了救杜如晦性命,还是向李世民请缨,奉帝命,以亲王之尊亲身前去一趟终南山,请孙思邈出山,孙思邈倒也没有回绝的事理。
王玄策道:“此处已是终南深山,虽风景绝佳,但也极是难寻,本日能得见此景,倒也是缘分。”
李恪道:“父皇欲请先生出山救人?”
不过孙思邈明显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他如果成心为官,早在前隋便能位居人上,何必在这深山中守着他的医书一待便是数十寒暑。
李恪谦善道:“小子行事不过略尽绵力罢了,比不得真人博学古今,著书以泽万世。”
孙思邈虽是在山中修药书,但倒也并非全然与世隔断,李恪命人细心扣问了居于终南山中的山民,毕竟还是问到了孙思邈的住处。
孙思邈虽隐居在此著书,但他也并非全然与世隔断,李恪的大名他还是听过的。
孙思邈问道:“却不知要救的是何人?”
而自昨日李恪入宫进谏以后,李恪便向李世民提及了孙思邈之事,孙思邈名声在外,李世民虽贵为天子,却也晓得。
李恪原觉得孙思邈既已扣问了何人,便该是成心前去的,并且医者仁心,李恪又是亲身来此,孙思邈断没有回绝的事理。
李恪拦下了筹办上前的保护,亲身走到了药庐门外,对门内朗声道:“孙真人,小子李恪前来拜见,还望开门一见。”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阪。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王玄策也有功名之心,但他却求之正路,对那些所谓隐士也非常不屑,王玄策道:“所谓隐士,不过是借出世之名博得名誉,觉得晋身之阶,作为入仕的筹马罢了,沽名钓誉之辈算得上甚么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