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男人把手伸进了吴六身上挂着的布袋中,先是抓出一吊多的钱,接着又抓出了一包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盐。
李恪贵为亲王,依例旁人不成与他同桌而食,但席间世人都是他的亲信,李恪一贯又没有甚么架子,世人倒也习觉得常了。
席间世人有喜食鱼者依言夹起了一块鱼肉,入嘴尝了尝,确切分歧平常。
楚州多水临河,除了常见的时蔬,最为盛产的天然就是鱼虾了。
“楚州本就是淮上要地,又为运河与淮水之交,倒也不愧淮上冲要之名。”李恪上了岸,进了山阳城,看着城中主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对身边的王玄策道。
李恪往扬州而去,仙娘亦往扬州而去。,走的又都是水路,一起之上天然不免相遇。
王玄策道:“两淮多平原,楚州便更是如此,天时天时人和兼而有之,楚州能有如此气象绝非偶尔。”
仙娘说完,看了眼身边的清儿,问道:“山阳城的事情可已安插好了。”
李恪听着王玄策的话,深觉得然地点了点头,两淮多平原,又兼水利、盐利,向来便是富庶之地,跟着运河已然修成,待百年以后,淮上富庶,甲于天下的名号才算是真正传了出来。
带头的一人轻哼了一声,对吴六问道:“哼,你家娘子一贯身子不好,是个不见底的药罐子,你的手头一贯宽裕地短长,怎的本日俄然不足钱来这酒馆消遣了?”
仙娘点了点头道:“运河之上,过了济州,邗沟段便只要一个山阳算是要地,他不在此登岸,还能在那边。”
李恪正自山阳船埠登陆,这一幕便落到了仙娘的眼中。
“你便是吴六郎?”
李恪起箸,夹起一块鱼片,递进了本身的口中,尝了尝,对世人道:“这胭脂鱼肉质鲜美细嫩,是南边所独占的甘旨,长安八水中是千万寻不来的,你们快些尝尝。”
不过眼下的事情还算不得甚么,接下来的事情便叫李恪不止是奇特,乃至是气愤了。
这处馆子临街而设,上菜的速率不慢,李恪在大堂正中坐下,不过盏茶的工夫,点好的菜便连续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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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官职可不止是一个扬州多数督,更是身兼淮南道黜陟大使。楚州便在淮南道当中,也就是说,楚州高低的官员亦在李恪监察以内,李恪到了扬州,按例楚州高低官员自当出迎。
“殿下,可需知会处所州郡,前来迎驾?”王玄策进了城中,对李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