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定想要谁登帝位,谁便能登上帝位,但李世民不想谁登帝位,那他便必然登不上帝位。
他如果退了,如果对此事置之不睬,对百姓的死活置之不睬,传入李世民的耳中,李世民又该如何看他?
王玄策的担忧,李恪天然晓得。
王玄策见状,问道:“殿下但是已有筹算?”
待世人走后,李恪回到了本身的内书房中,李恪一面命丹儿研墨铺纸,写信往京中申明淮南局势,一面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淮水决堤之险。
大唐将来的帝位归属,在极大的程度上取决了李世民的态度。
在王玄策看来,李恪之为多数有些吃力不奉迎的意义。
这淮南不是旁人的淮南,而是他李家的淮南,这百姓也不是旁人的百姓,是他李家的百姓,旁人退得,他如何退得。
李恪把手边的手札写完,搁下了笔,对王玄策道:“先生说的有些事理,但也并非尽是,本王如此作为倒不是从袁承范之言,而是从岑师之言。”
治水之事,看似与李恪无关,但实际上,这淮南世人,谁都能避地开,唯独李恪避不开,或者说是李恪的野心不答应他避开。
王玄策听了李恪的话,明显是出乎了他的料想,微微一愣,接着问道:“景仁(岑文本表字)远在长安,此事与他何干?”
文清儿看着萧月仙的反应,当即问道:“已到了此时,娘子莫非还不欲杀了李恪吗?”
——————————
萧月仙听了文清儿话,问道:“你的意义是?”
“杀了李恪?我何曾说过现在要杀了李恪?”萧月闻言,仙皱眉问道。
李恪冒然插手治水之事,当然是在他职责以外,有些不当,但李恪也别无挑选。
淮河之泛,不在李恪权柄以内,而属处所州郡,李恪纵不插手此事,也在道理当中。
“不错。”李恪点了点头,回道。
李恪道:“白虹贯日,淮河水患。此事于本王而言既是危急,也是境遇。太子党那帮人借天降异象逼本王出京,远镇东南,本王何不就顺势平了这淮水水患,做了那应顺天命之人,收东南民气。”
王玄策听了李恪的话,这才明白了过来,王玄策道:“白虹贯日,祸在东南,殿下说的但是此事?”
“殿下,袁承范虽在扬州刺史府任水曹处置多年,但毕竟官卑职微,其言究竟能成与否都在未知,殿下如果冒然从他之言,依其法治河恐怕未为安妥。”王玄策看着正在疾书的李恪。对李恪道。
自打李孝恭平萧铣、辅公祏之乱后,大唐东南半壁便少经战事,士卒之勇猛早已不比当年,更没法与精锐边军比拟,但纵是如此,大唐府军的根柢也还在,江淮之地近五万府军,也不是萧月仙能够轻试锋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