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子如此答话必有起因,李恪拍案佯怒问道:“那你还敢在此处作法止雨,难道是欺诈百姓财帛。”
对于这所谓的相面之术,李恪原也是不信的,但自打他见了袁天罡,也听了岑文本对他提及的袁天罡之过后,心中对这些人便有多了几分畏敬。
李恪听了羽士的话,脸上暴露了一丝笑意,但内心却也没了底。
李恪到了盱眙城外,还未及入城,抬眼望去,却瞥见大雨之下的盱眙城外竟站着很多百姓,明显是在围观着甚么。
李恪闻得广阳子做法竟是分文不取,脸上的神采却不显半分轻松。
广阳子既不取财,那便是惑心了,那广阳子的所图可就大了。
林远图出自济南林氏,乃山东望族,也算是世家后辈,书香家世,不过因是庶出,得族中互助未几。故而虽已已年近四旬,在宦途之上的作为却不大,刚于去岁升任盱眙县令,与他的那些族中兄弟比拟,算是慢的了。
广阳子点头应道:“恰是林远图,林知县。”
李恪不肯多拘泥于此事,转而对这羽士问道:“道长猜的出本王身份,本王却没有道长这份相面的本领,却还不晓得长道号,于那边修行?”
这羽士一脸安然地回道:“殿上面相极贵,有隐龙之气,绝非常人,全部淮南除了殿下,恐怕也寻不出第二人来了。”
“开坛设法?是为何事?”李恪这么些年,倒还是初度听闻此事,猎奇地问道。
李恪轻哼了一声,道:“林远图好大的胆量,身为处所官员,竟敢伙同道门,乱来百姓!”
分文不取?
广阳子的坦诚倒是叫李恪有些不测,凡江湖方士,大多口齿聪明,碰到的官儿越大,利用的胆量便越大,以期能得朝中权贵喜爱,一步登天,不过广阳子倒是未如此作为,李恪也感觉讶异。
这羽士闻得李恪发问,回道:“贫道道号广阳子,出自白云山景滕观。”
李恪看向席君买,席君买自也晓得李恪的意义,席君买当即摇了点头。他身为李恪亲卫统领,无李恪之令,他怎会等闲流露李恪的身份。
广阳子到了李恪的面前,也没有大放厥词,照实对李恪回道:“天降大雨乃是天意,非人力可转,贫道岂有此能。”
“诺。”席君买再次领命,带着人便往人群会聚的处所而去。
面前这老道的眼睛和袁天罡很像,清澈却又通俗,仿佛有着能够看破民气的本领,李恪一时候倒也不敢过分粗心。
且非论这倒是道法如何,但是这道馆的名字便不该是能止了雨的,他景滕观的人到了此处,雨势没有加急便算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