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丹儿应了一声,缓缓排闼走了出来。
李恪听了丹儿的话,眉头微微一皱。
杨恭仁摆了摆手道:“殿下言重了,‘前倨而后恭’,老臣但是罪不敢当。只是储君之事,虽是公事,却也是陛下家事,依理而言,我等为臣者本不该多言。只是迩来长安风声不竭,太子失德之言频出,老臣窃觉得此事如果如此悠长下去,恐怕于我大唐倒霉。老臣心中生忧,特来同殿下商讨。”
李恪问道:“杨恭仁但是孤身来此,穿着如何?”
李恪方才调阴未久,在华阴最多也只会待上一夜,而就在这短短的时候,杨恭仁便找了上来,想必杨恭仁是一早便命人探闻李恪行迹的动静了。
李恪起家道:“寒冬夜冷,老国公要见本王尽管命人待一声话便是,本王明早自当亲身往贵府拜见,何必大早晨地赶来驿馆,遭这个罪。”
李恪正在屋中读书,一阵轻微的拍门之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门别传来了丹儿的声音:“殿下但是睡了?”
丹儿回道:“杨恭仁轻车而来,穿着平常,不过是居家常着,身后只带了一个驾车的老奴。”
李恪看着杨恭仁,笑道:“今岁之初,本王南下扬州时也曾特地来此拜访,老国公还是拒本王于千里,本日却如此热络,倒是叫本王不测了。”
“老臣杨恭仁,拜见殿下。”半晌以后,杨恭仁便跟着丹儿进了屋内,方一入内,便对李恪俯身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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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对丹儿道:“来者是客,更何况还是母妃的族老,便请出去了。”
李恪贞观七年初南下镇抚扬州,贞观七年底奉旨还京,前后已是大半载的时候。李恪自打运河登船后,便连日北行,水路并用,也终究在第四日的傍晚过了潼关。
杨恭仁回道:“老臣闻得殿下回京,过路华阴,便特来探视。”
李恪听了丹儿的话,不过稍稍思考了半晌,便明白了过来。
潼关刚过,李恪一众行至华阴,因时候已晚,行路不便,便在华阴城内寻了一处驿馆暂住下了。
杨恭仁乃观德王杨雄嫡宗子,而杨雄三子,也就是杨恭仁的三弟扬续的宗子杨思简练是东宫太子舍人,对东宫的环境天然非常熟稔,现在东宫和李承乾的景况杨恭仁也很清楚,他自也是觉出了东宫的危急,到李恪这边未雨绸缪来了。
待丹儿入内,李恪对丹儿问道:“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安息但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