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笑道:“淮南不比关中,虽不似突厥那般凶恶,但表里人等驳杂,也非安稳之地,本王在淮南待的久了,行事天然稳住些。”

贞观初年,李世民以分封及郡县之利弊问于萧瑀,萧瑀曾力主分封,李恪要萧瑀将当年所言上奏李世民,天然就是要萧瑀上奏建议分封之事。

现在的兰陵萧氏虽还是天下世家俊彦,论名誉乃至不在七宗五姓之下,但身为萧家人的萧瑀却很清楚,现在朝中局势已多为关陇和山东世家所把,兰陵萧氏身为南族已后继乏力,如果待萧瑀故去,兰陵萧氏朝中再无话事之人,兰陵萧氏将面对的是多么的危急。

萧瑀回道:“殿下莫不是在同萧某打趣,本日大殿之上一口应下外镇之事的是殿下,现在却要臣上书陛下,请陛下请收回成命,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了吧。”

可李恪已然封于扬州,分封之事又与他何干?

萧瑀道:“眼下臣不过挂一闲职,不掌实务,我即使上疏陛下又有何用。”

萧瑀听了李恪的话,不由猎奇地问道:“若非如此,不知殿下要臣如何作为?”

萧瑀与李恪一贯甚少干系,李恪俄然来此除了有事乞助于他,还能有何事,李恪自也懒得故弄玄虚了。

李恪道:“本王此来乃是为本日大殿之事,外镇淮南干系严峻,恐非时宜,本王欲请父皇收回成命,此事非萧相不能成事。”

李恪看着萧瑀的模样,仿佛已成心动之色,因而接着道:“诸位皇子中,太子心向陇右,魏王心向关东,能助兰陵萧氏,能助南族的唯本王一人罢了,萧相何不给本王一个机遇,给萧氏一个机遇,也给全部南族一个机遇。”

萧瑀所想,李恪亦知,萧瑀不贪财,不念权,以权位金银相惑天然动不得他的心,李恪要萧瑀脱手,为他所用,他就毫不会留意于这些身外之物。

不过叫萧瑀不测的是,李恪却并非此意,李恪如果真的成心力阻此事,早在朝堂之上就安排人替他帮腔了,又怎会迟延到此时。

萧瑀回绝道:“此事干系严峻,与臣又本不相干,臣又何必去蹚这趟浑水,此事请殿下恕罪,臣爱莫能助。”

“一载多未见,夫人和萧相的身子更加安康,可喜可贺啊。”李恪跟着萧府门人进了内院,便看到了正在内院门侧等待的萧美娘和萧瑀,拱手笑道。

李恪虽与萧美娘熟悉,细心算来也同萧美娘有些亲眷干系,但却不是萧府的常客。白天朝堂上刚出了这档子事,晚间李恪便轻车简向来此拜访,又对外藏匿了身份,为的是甚么,萧美娘和萧瑀哪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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