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外镇,虽是个例,但也在分封之列,如果允李恪外镇,那便无从抗议分封,可如果力抗分封,那李恪外镇之事便算是不了了之了,二者相害权其重,长孙家和太子党只能顺了李恪之意。
李世民考虑了半晌,终究开口道:“诸位之言甚是,分封之事便临时搁置吧。”
李恪外封扬州,题目的关键本就不在李世民,而在一门心秘密李恪阔别关中外放,不得返京的长孙家和太子党,现在局势当前,他们都不得不放下与李恪的争论,转而还需借李恪之力,一同劝李世民止息分封之念,自也不会再同李恪难堪。
李世民道:“朕分封天下,除了宗室诸王外,亦有分封各位建国元宿之意,以诸位为分封刺史,各镇一州,世袭罔替,与往大唐宗室共享繁华,岂不美哉。”
李恪回道:“虽不过半日,但此事早已传遍了长安宦海,全部大唐朝堂,另有几人不知。”
贞观初年,高季辅便曾上疏,议三品及以上官员见亲王不必行参拜之礼,最后此事虽因李世民气疼诸子,被李世民采纳,但由得此事,也可见臣官之傲。
“诸位大人可算是来,本王在此但是等待多时了。”李恪拱了拱手,上前对众臣道。
李世民看了眼满殿的臣子,又看了看坐在最前的李恪,又对李恪问道:“我儿也是此意?”
杜如晦的话说的比长孙无忌还要直白上几分,大有一副李世民如果分封功臣后辈,便是害了他们子孙后辈的意义,倒叫李世民有些难堪了。
李恪之言一出,李世民一下子堕入了深思,明显分封之制并不得民气,他又非秦始皇这般独夫之辈,听不得旁人之言。
不过明显,分封之事弘远于李恪外镇,并且李恪外镇扬州朝中众臣本就多有微词者,此次一并废除了也好。
李恪呈现在此,倒是叫世人有些讶异,杜如晦与李恪非常熟悉,也走在众臣之前,因而对李恪问道:“天寒地冻的,殿下不在府中养着,怎的在此?”
他是文臣,也是世家后辈,心系天下安危,现在不是他与李恪相争的时候,长孙无忌只得上前对李恪道:“殿下所言极是,我们这就进殿,劝陛下止息分封之念。”
太极宫,献春门,李恪着王服,束王冠,身披貂裘大氅,正垂手立于门外。
高士廉也早有筹办,起家回道:“分封之制倒霉家国,倒霉社稷,恐殃大祸,重现西汉七国之乱,故而封驳,还望陛下恕罪。”
李恪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脸正色地对杜如晦道:“自是为父皇分封诸王之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