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面前的这位太子殿下但是在八岁之年便北上为质,远赴突厥了,他禄东赞的儿子再娇贵,莫非还贵地过他李恪吗?
如果李恪所记不差,禄东赞之父芒相松囊现为吐蕃大相,待芒相松囊故后吐蕃后藏权臣琼波邦色便当继位相位,但松赞干布对恃权而骄的琼波邦色早有不满,已欲除之,琼波邦色的相位坐不了几年便会死于松赞干布之手,而琼波邦色身后便就是禄东赞继为大相了。
随婚使之事对于吐蕃而言实在也是功德,毕竟随婚使是能够名正言顺地留于长安的,正可为吐蕃在长安的耳目,禄东赞天然也乐见其成。
禄东赞想了想,只得解释道:“外臣非是不肯,只是外臣次子年才十岁,只恐幼年行事不甚稳妥,怕会开罪了太子。”
李恪对禄东赞道:“贵使所言极是,倒是本宫冒昧了。不过两国和亲乃是大事,不成草率,随婚令人选还是务需求有的,贵使觉得呢?”
禄东赞计有五子,宗子赞悉若虽是嫡长,但不过中人之资,平常罢了,倒是次子钦陵幼年聪明,脾气果断,与他最是类似,也是诸子中禄东赞期许最高的,暗里视为将来的接继之人,可谁能想到李恪竟然恰好就开口要了钦陵。
禄东赞只得回道:“既如此,只要太子不嫌弃,外臣服从便是了。”
李恪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禄东赞的内心就是有百般不甘,万般不肯,也无话可说,无话敢说了。
宗子需得担当家业,留于吐蕃,这是禄东赞本身亲口说的,他不能再改口,不然触怒了大唐君臣,只怕他本身都回不去了。
吐蕃噶尔家属乃吐蕃权贵,更是国中重臣,两朝四相,在吐蕃声望极重,乃至可比赞普一族。
李世民在此时开口对禄东赞道:“如何?太子之言但是叫贵使难堪了?”
禄东赞视钦陵极重,将来是要担当家业的,在他看来,他宁肯放宗子赞悉若来唐,也不肯次子钦陵来唐,但李恪自此之前早已用他本身的话堵住了他的嘴,他此时也不便反口。
禄东赞说完,便回到了本身的席位之上,此时的禄东赞眉头微皱,表情沉郁,脸上没有涓滴和婚事成的忧色,他没想到嫁公主和亲之事竟然还将本身的爱子也给搭了出来。
李恪是聪明人,行事毫不会无的放矢,如此作为天然是为了大唐考量。吐蕃官职有父去子继的风俗,钦陵是禄东赞之子,而禄东赞很能够就是将来的吐蕃大相,李恪此举必定是想留禄东赞之子在此,将来待禄东赞为相后便可借钦陵之手对禄东赞稍有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