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点了点头,自长孙冲的手中接过礼册,一开端看着李恪的神情倒还好,可到了前面,李恪的眉头就渐渐地皱了起来。
长孙冲回道:“这些东西是禄东赞在京时便向礼部求赐的,此番两国和亲恰好便做了顺人情面,给添了出来,但是有甚么不当?”
长孙冲闻言,忙问道:“那依殿下的意义呢?”
李恪在大宴之上的表示实在是叫禄东赞讶异,也吓到他了,李恪对于吐蕃的体味不止于国务,乃至对禄东赞的家况也非常熟谙,不然他不会点名要了钦陵来长安为随婚使。
仲春中,逻些城,禄东赞府邸。
禄东赞道:“不错,李恪此人狡猾,对我吐蕃和我们噶尔家的防备最重,乃至隐动杀机,你此番去了长安,千万要细心。”
长孙冲照实回道:“有些是礼部和鸿胪寺的意义,有些是吐蕃人本身设法。”
现在的钦陵就和去岁才去长安的禄东赞一样,对即将出发的长安之行满怀等候,可他还不知现在在长安城等着他的是甚么。
禄东赞只是道:“你此去长安便当谨言慎行,和李恪当年在突厥时普通模样,将来待你回了吐蕃后,有的是东征大唐的机遇。”
钦陵看着禄东赞对李恪如此谨慎的模样,内心对李恪的猎奇反倒更加地重了,钦陵对禄东赞问道:“阿帕,传闻大唐的这位太子殿下八岁便北上突厥为质,四载后以从定突厥之功与大唐名帅李靖并列第一,乃还长安,但是真的?”
“太子,这是此次两国和亲,我们大唐筹办的聘礼,还请太子过目。”东宫光天殿内,礼部侍郎长孙冲正在李恪的身边坐着,手中拿着一本册子递到了李恪的手中,对李恪道。
因而禄东赞再次夸大道:“不错,李恪此人阴鸷,奸刁如狐,凶暴如狼,正因这些原因你更加不成粗心,需谨慎行事。”
李恪指着礼册,对长孙冲问道:“子敬,这礼册中的东西都是谁的意义?”
“诺,臣这就去安排。”长孙冲应了一声,忙下去了。
钦陵听了禄东赞的话,大要上点了点头,但实际上内心究竟听进了几分谁都不知。
李恪看着礼册,对长孙冲道:“前面的这些金银玉器,佛教经传,释迦佛像都很好,但前面的这些作物种子、药材医书,另有农书工书是何意,为何要带上这些?”
禄东赞计有五子,这五子中唯次子钦陵与禄东赞的脾气最是相像。并且钦陵自幼聪明,脾气果断,余者四子加起来也一定及得上钦陵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