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道:“如此说来,这来日攻城之战,本帅倒是希冀不上你们了。”
但现在的苏定方仿佛是分歧了,因为苏定方受李恪之命,可不止是为百济而来,并且还是图新罗的江山来的,这金庾信也不过是他手中一颗迟早必拔的棋子罢了,苏定方天然坐得住。
苏定方有了金庾信这句话,这才接着道:“泗沘乃百济都城,一旦破了泗沘,灭百济之国便就指日可待了,就破城之战,金将军可有甚么良策?”
“哈哈哈,本来如此,倒是本帅错怪金将军了。”长久的沉默后,金庾信并没有等来预猜中苏定方勃然大怒的模样,苏定方反倒是笑了一声,将金庾信扶了起来。
苏定方道:“对百济之战,乃是陛下下旨所命,你我二人皆是受旨于陛下,自当勠力同心,一同对敌,岂能因一战之功过便误了陛下交代的大事,金将军,你说是也不是。”
苏定方听了金庾信的话,不由觉着好笑,为了保存气力,为将至此,这金庾信也算是少见了。
唐军一登岸,当日便标兵四出,黄山那边的环境苏定方早就晓得了,苏定方道:“阶伯麾下不过五千士卒,你麾下人马五万,也不能速破,还被拖了这般久?”
“诺。”金庾信应了一声,不知苏定方内心打的是甚么主张,忧心忡忡地走了。
苏定方笑道:“如此便好,本日你我雄师集结,临时休整,待明日雄师攻城,本帅自有区处。本日的事情便就到这里,你回吧。”
金庾信道:“大将军令下,末将自当竭力共同。”
“末将金庾信拜见大将军。”唐军主帅大帐中,金庾信带着金文颖对苏定方施礼拜道。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金庾信干脆也就不要脸了,金庾信道:“阶伯乃百济名将,特别擅守,末将远远不如,并且阶伯麾下乃百济精锐,末将所部乃是临时拼集而来,不敢正面与阶伯硬战,故而如此。”
以是跟着唐军一起东进,百济降的降,守的守,除了在泗沘城外郭一次退敌外,唐军几近没有碰到任何像样的抵当,便直抵百济都城泗沘城下。
金庾信既然敢这么做,天然是早早地就筹办好了说辞,金庾信道:“末将无能,在黄山为阶伯所阻,未能准期驱逐大将军,还望大将军勿怪。”
刘仁轨是李恪亲信,和苏定方订交甚密,他对此战和对苏定方的体味天然远在刘伯英之上,刘伯英看着刘仁轨按下本身,心知必是苏定方已经有了计算,因而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