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了解,我天然欢畅。”贺悠提起酒杯,要敬她,“好歹你我也是最后一次如许用饭喝酒,这杯酒你喝是不喝?”
贺悠说,“沈娴,对不起。”
沈娴沉默。
只是现在,一眼看去,沈娴全无胃口。
贺悠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他蓦地回过甚,看着她,眼里有泪,却没有夺眶而出。
他轻飘飘道:“我说的第二句对不起,都在你饮的那第一杯酒里。”
贺悠寂然道:“当然,此次如果你还能活着的话,也不会再把我当朋友了。如果你不能活着,就更谈不上从今今后了。”
沈娴侧了侧身,微抬起视线,双目灼灼地看着贺悠。她伸手一点点拭去了嘴角的血迹,眼里灰凉得没有温度,至此看贺悠像看一个素不了解的陌生人。
酒是一样的酒,菜也还是一样的菜。她想起之前和贺悠在这里吃吃喝喝的时候,哪次不是纵情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