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这不是梦。
是拓跋宏的声音。
——也不是无关。
冯润不想答复这个题目。
眼圈子红了：“你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方才我哭着求你爹爹，说如果我们去洛阳的话，也让你一起去。成果你爹爹道，你的去留，岂是他能作主？润儿，你的命怎地这般苦？”
常姨娘点头。
过了一天，常姨娘到宗庙来了。
因为利用了肌香丸，早已过了二十四岁生辰的冯润，面色柔滑，肤如凝脂，看上去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春秋，涓滴看不出光阴的陈迹。
拓跋宏道：“卜卦是为体味决疑问不决的事。迁都的事，已经没有疑问，还卜甚么。要管理天下的，应当以四海为家，明天走南，明天闯北，哪有牢固稳定的事理。再说我们上代也迁过几次都，为甚么我就不能迁呢？”
常姨娘叹了一口气，又再道：“可惜远公子，他……哎，如果远公子没死，那该多好。毕竟，你自小跟他熟谙，知根知底，并且他对你一心一意。”顿了顿，摸索那样的道：“那高公子，待你也是不错的。润儿，不晓得高公子，他……他可否情愿照顾你一辈子？”
不是高菩萨不肯意照顾她一辈子，而是……她心中老是有所不甘。但是甘与不甘，糊口老是由不得本身作主。今后的事，管它呢，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那里能想这么长远的事儿？
实在这些都跟她毫无不相干，她不过随口问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