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祥宫离福熙宫也没多远,很快到来了。见到元宏,有些心虚。胆怯怯地跪下来施礼:“妾拜见陛下,陛下安康。”
落依抹着泪道:“今儿主子到澜月宫去看望赵充华娘娘和七皇子,厥后皇后娘娘就来了。主子见到皇后娘娘,起家施礼,不想皇后娘娘不管主子,就让主子蹲在那儿。厥后主子蹲的时候长,身子受不了,就晕厥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竟然拿水淋主子,主子醒来后,又训了主子一顿,还说主子没甚么事儿,不消请太医了,——这些话,澜月宫的人都听到了,奴婢没有扯谎。主子回到福熙宫后就病倒了,奴婢……奴婢哪敢顽抗皇后娘娘之令,为主子请太医?到时候主子又得享福了……”
如此忙活了好几次。终究,冯润浑身酸疼,四肢有力,头痛,满身滚烫,鼻塞,流清涕。
元宏就是信赖了冯润的话,但还是感觉,冯润是在理取闹,——这不过是皇后与嫔妃之间的小摩擦,是芝麻绿豆般的事,如果冯润不依不饶大闹的话,也实在是太不该该。冯润就是有理,也变成在理。
蹲下来,伸手放到冯润鼻子下,看到另有气味,略略放下心来。站了起来后又再抬起脚,踹了冯润几下,看到冯润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有些急了,六神无主:“快,快传太医。”
元宏肝火中烧。
元宏皱眉:“这是如何回事?”
冯清跪在那儿,不敢动,更不敢起来。
那里及得上六宫之主冯清?
这话,莫不带着调侃。
郑充华说得对,这般小事闹到元宏跟前,元宏是不觉得然的。
这太医,受了双蒙塞给他的两颗代价连城的夜明珠,自是把冯润的病说得严峻些。
冯润耍了苦肉计,不过是为了把本日之事化大,坐实冯清这个皇后欺负她,而她装了无辜的弱者。
冯清的脸皮再厚,也不由微微红了脸。
元宏把她抱在怀里:“别哭别哭,朕为你作主。”转头令双蒙:“快去太医馆,把太医叫来。”继而视野落到落依脸上,声音凛然:“你说,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俄然“哇”一声哭了起来,好不勉强:“陛下——”
冯清直听得心惊胆战。
元宏把手放到冯润额上,烫得吓人。“润儿——”他一脸体贴:“你是不是病了?哪儿不舒畅?”
此时寝室内除了冯清,奶娘,另有本身身边的两个侍婢,其他的人都在门外,也不晓得寝室里产生的事。
然后冯润闭上眼睛,假装晕死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