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扑通”跪地的声音：“奴婢……奴婢……不晓得……”
当然，元宏只是在纠结中。
这雨一淋，冯润就给淋病了。
到底是由冯润当皇后，抑或是高照容当皇后？元宏举棋不定，本来只是想着，待高照容回到洛阳宫后，经察看一番，这才决定下来。
太医来了，开了药。
冯润尖叫：“啊――”
元宏还在门外叫：“润儿――”
但有很多事，他要为大局着想。既然他推行全面汉化鼎新，打消旧俗“子贵母死”，那必必要遵循汉族轨制“母以子贵”，让高照容做皇后，是政治的需求，这对太子元恪，对全部北魏国，有着不凡意义。
让留在代北的德高望重太妃对她教诲，庙堂的主持给她讲佛经，还经常让人前去看望，并且通畴昔看望的人返来汇报。元宏得知高照容的性子跟畴前有了很大窜改，这三年来，她熟读《女诫》，《规劝歌》，还读了很多佛经，以一种“归心于善”的姿势揭示于外。
冯润眼皮颤危危的又再微微展开，
又再听有人道：“这是如何回事？”
落依哭道：“主子有甚么三长两短的话，奴婢……奴婢也不想活了。”
冯润吓得魂飞魄散，哭了起来：“高照容，你……你走开！别靠近我！我不是戚夫人，高照容，求求你，别把我做成‘人彘’！我不要做‘人彘’！鸣鸣鸣，不要！不要啊！”
元宏扶她起来，一脸体贴：“润儿，你的病好些没有？”
冯润心灰意冷，苦笑道：“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冯润又再幽幽的道：“要不，跑到御花圃的天阁楼高楼跳下去？仿佛也不是好体例，天阁楼不高，才三层，万一跳下去死不了，断了手或是断了脚，落下毕生残废，那就是要生不得要死不能了。要不，到南阁楼吧，五层，爬到最高处跳下去，必定死得成。但是题目又来了，太高，跳下去会不会成为肉饼？到时候不能落个全尸如何办？”
待元宏回过神来，也尾随要到房里。
待冯润再展开眼睛时，元宏已分开了。
好半天后，只听冯润幽幽的道：“落依你说，如果一小我不想活了，用哪一种体例去死比较好？”
冯润目光焕散呆呆地望向他。面前的元宏，影子重堆叠叠。恍忽间，冯润看到他的一张脸垂垂放大，愈发恍惚，俄然，变成了高照容的脸，眼中闪着可骇而又冷傲的光，唇角暴露一抹阴沉诡异笑意。
元宏问：“润儿，你还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