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玉婕妤不肯奉告我吧?”
“嫔妾入宫前在谢府居住了好久,姨父姨母待我非常好。”
“丹蕙公主方才的说辞,是你教的?”
苏媛骇怪,“长公主有婚约在身?那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丹蕙公主对谢维锦成心。
萧韵哼了声,没好声道:“我听闻护都营中很多副将参将都受了罪被撤职,玉婕妤的叔父倒是短长,不但置身事外还能出尽风头,想必玉婕妤心中对劲得紧吧。”
很早之前,苏媛就晓得嘉隆帝的丹凤眼熟得与凡人分歧,显着凌厉,到处透出帝王之威,即使是决计含笑的打量切磋,也不会显出轻浮魅惑。
“那你可知,朕要的是甚么?”元翊手指敲在御案上,好整以暇的模样,却给人非常压迫之感。
“远笙与丹蕙是先皇定的亲。”
“是。”
“皇上想要的,不过是禁军的实权,以及左相府内哄,瑞王的低头。”苏媛缓缓道:“但是依嫔妾所见闻,左相府并非浅显家世,不是用一个林侧妃就能诽谤崩溃了的。想必皇上也传闻了,明瑶郡主复苏后就廓清了瑞王府之事,替瑞王爷做了申明,可见赵家是不会究查的。”
“赵氏同心,确切不好动。”
“嫔妾不敢。”苏媛屈膝跪下,整颗心提了起来。
苏媛特别想去见长姐,心中焦心非常,闻得此话不得已只能留下。她心不在焉,便叮咛梅芯去探听动静。
“太后不喜这门婚事,总筹算着替丹蕙另觅驸马。”
元翊感喟,想到瑞王那般草率惊扰百姓,左相府的人却暗中chu资安抚,即使闹出了性命,但是左相已经感觉那事蹊跷,正在替瑞王摆脱罪名。
“丹蕙正值芳龄,该觅驸马了。”元翊笑容绽放,牵着苏媛的手紧了紧,对劲道:“你能把这事奉告朕,很好。”
“嫔妾也是刚巧遇见公主,她表情烦忧,遂与嫔妾说了几句。”苏媛想到一事,态度恭敬的又道:“对了,嫔妾另有事要禀报给皇上。”
“倒不是丹蕙说的,不过朕的旨意一下去,芳华宫必定门庭若市。你夙来又和德妃多有来往,天然不会不去。”
“可这是先皇旨意。”
他将她碎发拢至脑后,和顺的语气:“还是朕的玉婕妤思虑全面。”声音渐柔,“朝堂之事,你如此洞悉,可见平时伴驾时公然是经心极力,忧君之忧。”
“萧婉仪想多了。”
苏媛摇首,“圣意难测。”
苏媛本另有踌躇,到底要不要说给嘉隆帝听,现在却大为放心。这些事,想来谢维锦早就禀报给面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