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人已经来了。”
“是。”
嘉敏忙扶起潘佑,“潘大人过誉,本宫身为一国以后,享天下人供奉,如果不能为国主分忧,不能为百姓追求福祉,又有何脸面耸峙于国主身侧?本宫虽尊为国后,不过也是和大人一样,都享用百姓的俸禄,都求为国主分忧,为百姓解难。”
……
“去调来乔婕妤的卷宗,好好地查一查她的来源。”
嘉敏惊奇不已,忙扶起他,“大人这是何故?大人快快请起,本宫受之不起。”
常常这时,正在清算书册、研磨推纸的国后就温赧一笑,两人脉脉凝睇间,千言万语已经不须言明。
国主大喜,搁动手中朱笔,起家道:“潘卿终究来了?快快去请!”
“听一听?”嘉敏微微蹙眉,“你想听到甚么?莫非,你常常在殿外偷听?”
到了殿外,潘佑缓缓而来,恭敬施礼:“臣拜见国后娘娘。”
嘉敏听了动了怜悯之心,将阿谁代价令媛的顶簪放在宫女的手中,和婉道:“柔仪殿的侍从被罚俸薪,也是本宫的启事。这支宝簪就送给你,你拿去给你的mm治病。”
乔婕妤见说漏了嘴,神采有些镇静,手不自发地摸了摸联珠团花双鸟纹广袖,强自抵赖道:“嫔妾不甘!曾经每一天,都是嫔妾在国主身边研墨添茶,红袖添香,是嫔妾一向伴随在国主身边!嫔妾倾慕国主,思念国主,嫔妾不能一天没见到国主圣颜,不能一天没有听到国主声音,嫔妾再也不肯意受萧瑟的日子!”
潘佑本不想理睬,但他向来嗜茶如命,禁不住袅袅升起的茶香,端着茶盅轻抿了一口,顿感觉丹田肺腑都已经通透,如同被打通了经脉,镇静非常。看着茶杯中伸展的茶叶,如有所思,仿佛,心头的云翳也垂垂被扒开了。
“娘娘大义,臣受教。”潘佑面上的神采又恭敬了几分,这才恭敬而退。
那宫女的忧色顿时生硬在脸上,却也不敢有涓滴牢骚,用衣袖拭了拭泪水,爬起来领罚去了。
“宫中有那么大的御膳房,莫非还不敷官家吃的么?”
香柔冷静地点了点头,嘉敏感觉头痛不已,揉了揉鬓角,有些惭愧道:“如何就想不开跳井了呢?本宫也并没有说她甚么。香柔,你说本宫让她罚跪,是不是太峻厉了些?”
潘子重重点了点头。
嘉敏如有所思,淡淡道:“若按宫规措置,你的确得死,但是本宫念你对国主一片痴情,这一次本宫不但饶你一死,更会让你在德昌宫内为国主掌书墨。”说罢转袖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