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婕妤上前一步道:“不瞒娘娘,本日嫔妾打从掖池那边来,瞥见了娘娘的教习舞娘正在桥上翩然起舞,那轻浮的姿势,那份张狂样儿,活像个骚狐狸投胎转世。”
温妃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薛九你不要不承情,固然做裴婕妤侍婢不如无教坊舞娘,但好歹也能留在宫中,平时你也能翻阅教坊中各种舞谱,还能指导本宫霓裳羽衣舞,何尝不是分身其美之事。”
芳花洋洋对劲的扶住裴婕妤,“此地浑浊,人也肮脏,娘娘高贵洁净的身子怎可在此地逗留,奴婢服侍娘娘去打扮吧!”
裴婕妤见温妃沉吟不语,晓得她是在乎此事,添油加醋道:“娘娘也别怪嫔妾说句诚恳话,娘娘固然聪明灵秀,可若论起舞姿,真不及那舞娘的一半。莫非娘娘就真的放心身边有这么一小我吗?”
裴婕妤脸上有了愠怒之意,却想到本日是要找温妃要人的,只得强忍了这口气,陪笑道:“国主这些日子三天两端往这里跑,嫔妾孤单,只好日日折腾着打扮,若非如此,还能如何样呢?”
裴婕妤蹙起了眉,色厉声疾道:“本宫如果不来,还由着你们在此辩论到日头晒化本宫的脸吗!”
薛九出去后,见刚才掴本身耳光的美艳娘娘也在殿中,有些吃惊,莫非是恶人先告状?心中悄悄不好,还来不及细想,就听上座的温妃非常绝望道:“薛九,本宫本觉得你操行端良,才将你招至宫中,安知你会做这类轻易、没去处的事?你实在是让本宫太绝望了。”
“娘娘睿智。”
温妃微微一笑,掐断了手里的一只花苞,“裴婕妤所虑甚是,比方有些花不该绽放的,就应当趁着它还没有吐蕊时就应当撤除,是不是?”那折断的花枝丢在大水缸里的,溅起一片波纹。
薛九又惊又诧,不晓得这位美艳的嫔妾为何帮本身说话,明显刚才在桥头上还那样刻薄暴虐。
“娘娘还明白吗?那舞娘为何不在别处练习舞谱,恰好要在掖池的桥边起舞?这些日子,国主但是每天去掖池啊!如果国主一眼看中了舞娘的舞姿,哪有不酥倒神迷的事理?”
如果,如果每天给本身画图设想是曹大人呢?裴婕妤喜滋滋地想着,魂儿也早已飞离了九霄云外。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信,“裴婕妤说话可要有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