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用心的。莫非只许宫中那些平平淡庸的女子勾引公子,就不答应我这个绝代芳华的舞娘来勾引公子了么?”
薛九气血大为耗费,脸上也是湿哒哒的狼狈不堪,却向曹仲玄抛了个媚眼,非常风趣道:“公子何必如此狷介冷酷?莫非公子忘了那一日画我的舞姿了吗?是不是我跳起舞来特别美?”
曹仲玄从宫中返身而出,空中月色轻笼,花香怡人,不觉兴趣大发,抱着酒葫芦,一边望月,一边喝酒。
曹仲玄不欲与她理睬,迈开步就要拜别。
裴婕妤红唇鲜艳欲滴,在曹仲玄的脖子间、耳朵后轻嗅,吐着撩人的气味:“公子知不晓得,那一日在掖池相见,我就已经害了相思病,无时无刻不在驰念公子。”
救人要紧,他顾不得很多,扯开本身的单衣替薛九包扎好伤口,又给薛九喂了好几口酒,薛九终究悠悠醒转。
曹仲玄一把拽住了小内监的长鞭,小内监来不及说话,一个踉跄,顿时“噗通”一声栽在了水中。
他冷言冷腔调侃道:“女人还真是自傲,女人姿色平平,舞技普通,鄙人那天只不过恰好画桥,以是就将女人作为装点画了出来,女人要多多照照镜子,也免得自作多情了!”
裴婕妤向后踉跄了数步,不甘心道:“为甚么不会是我?公子本是个最风骚斑斓的人物,却有着柳下惠坐怀稳定的本领。我就猎奇了,莫非公子不是男人么?莫非不会对我这个绝世美人动一点心么?”
画去那里了?应是刚才被阿谁舞娘悄悄拿走了吧?
本来昨晚薛九拿了曹仲玄的画后,小全子向裴婕妤打了陈述,裴婕妤对薛九又是一顿暴打,抢过来曹仲玄的画不说,还写了那封信约曹仲玄前来幽会。
正在兴头上,一阵夜风缓缓,俄然递送来如有若无的血腥气,曹仲玄站住身,那一股血腥气更浓烈了,他循着气味来到水池边,见一个宫女趴倒在水池边的石头上,身上的鲜血一点点泅染在水中,而那股血腥味恰是从她的身上披收回来。
她转眸浅浅一笑,于温婉文静中有一种嫣然娇媚,长袖翻飞,递送到国主的鼻尖,便是一阵沁民气脾、叫人吮吸入骨髓的暗香,国主坐于绣帘玉幕下,含着几分笑意一杯杯地抬头喝酒,才搁下酒杯,旋即又被宫女注满香醪。
曹仲玄将宫女扯了上来,月光下但见她神采惨白,脚上、手上都是刀割般的伤口,鲜血似奔涌一样,细看之下,却叫他蓦地一惊,本来是那日远远在桥头上起舞的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