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寓清脆朗声道:“儿臣没有听错,儿臣记得清清楚楚。比及国后分开后,儿臣在庖厨里捡到了这些东西。”他说着向国主交脱手中的几块像是的木头一样的东西。
太医的动静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吴太医擦了擦汗珠,跪下道:“微臣领罪,微臣无能,没能保住龙凤胎,温娘娘小产了……”
香柔偏着头仔谛听,除了沙沙声,就再也听不到甚么声音了。
嘉敏神采凝重,屏气谛听。
庆奴紧紧咬着唇角,咬得唇角发紫,仿佛仍受着非人的折磨,肥胖的肩膀忍不住悄悄颤抖,“奴婢卑贱,宫里娘娘要折磨奴婢,亦不过像是捏死蚂蚁一样。”
此时,殿外俄然响起仲寓镇静的声音――“父皇,父皇……”
嘉敏大惊!庆奴?她是庆奴?
蓦地,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清楚是女人的抽泣声,那抽泣的声音滞重而绝望,让人毛骨悚然。
嘉敏的心突然一跳,抬了泪眼望着国主,心中俄然一阵阵搐痛,是甚么时候,她与他已经被推到了如许的处境。
殿平清楚是乌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可却像是无人之境,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本宫不信,流珠姐姐早上还好好的,本宫不信……”嘉敏将目光投向了一侧的吕太医。
尔岚的身子微微颤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在一旁的国后,惴惴惶恐:“奴婢……奴婢不敢……”
她有些歉意道:“提及来,此事也有本宫的干系,偶然间害了你,现在想来还是惭愧不已。只是,此事与温妃又有何相干?”
“是!奴婢定然知无不言。”庆奴缓缓道来, “十多年前,奴婢是官家的贴身侍女,宫中有侍妾妒忌昭惠后专宠,给昭惠后的点心中下了药,借由奴婢之手送到昭惠后跟前。昭惠后发明后,觉得是奴婢要谗谄她,以是对奴婢心抱恨恨,找了个香璎里放山薇花的来由将奴婢打发到皇陵中来。”
国主的面庞上看不清任何喜怒哀乐,寂静如深潭、如海,那吴太医看到这几样,顿时目瞪口呆,“禀官家,这就是温妃碗中的川乌啊!”
“臣妾自知无话可说,请管家赐罪。”
嘉敏和香柔跑出了祭室,四周寻觅着声源,四周都是空荡荡的,底子就没有任何人!
嘉敏望着陵寝的墓碑,俄然说道:“点上火把,我们一起进墓穴。”
吴太医的话坐实了嘉敏害人之心,半晌,国主只是深深地、深深地望着嘉敏,甚么也没说,甚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