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又是一阵掩唇而笑,裴婕妤笑道:“那你闻出了是甚么味道了没?”
黄芸微微一笑,“姑姑为何如许看着我?”
庆奴微微一笑,“女人聪明,在我看来,女人亦如这部书,而国后娘娘如国主青玉案上的书册,以女人的品相,女人这部书但是比国后那部书更贵重,不该该被萧瑟了。”
“因为宫人懒惰才导致它蒙了尘。”
黄保仪面庞素洁清雅,沉默不语,等着庆奴将话说下去。
庆奴的眸光有些痴缠,有些恋慕,悠然喟叹道:“我如果一个男人,也会喜好你。”
黄保仪悄悄摇了点头,“你现在唤我女人,便也知现在我虽有封号,可却算不上宫中主子娘娘,划一于这后宫中的女官罢了,我若能以一己之力为国主排忧解难,撇去他眉宇间的模糊忧愁,于我而言已经很满足了。”
庆奴微微一笑,“莫非女人本身不肯意吗?”
“女人错了,因为国主的青玉案上常常摆放着别的的书册,以是才让这部典范被忘记。”
黄保仪望着庆奴略有些薄弱的身影,如有所思,后宫女人皆无宠幸,莫非真的是国后娘娘一手遮天吗?
黄保仪顿时明白庆奴的来意,本来是要她对于国后娘娘,遂冷冷道:“姑姑的话但是错了,一部书是否被翻阅,不在于它的厚重与否,不在于它的代价与否,而在于它是否称人的情意,国后是一部让国主称心的书,天然会有她应得的恩宠与职位,姑姑与我又何必看着眼红?”
“姑姑公然是陪侍在国主身边的红人,看人的心窍颖慧,只是姑姑再通透也说不透一个真字,一个情字。我并未像你那般说的聪明,更不会费尽这些心计、耐烦去博得国主的好感。我所能秉承的不过是对他的竭诚敬慕,以及文人之间的心心相惜。不错,早在多年前初读国主的诗词以后,我便一发不成清算地爱上了这个词人,当时候的他就是我的梦中人,博文风雅,温润如玉,可我从未想过处心积虑地靠近国主,不管是我编辑词集,还是昌江宁文风,都是率性而为,真情而发。”
说罢,庆奴甩袖而去。
数个嫔御忍不住捂着嘴笑,世人皆知裴婕妤话中之意。
后宫是非纷繁扰扰、千头万绪,她只愿阔别这乱絮一样的天下,躲入蓬莱洲上的香枫殿中,与词翰史乘为伴,与清风皎月为侣,与对国主的钦慕中,诗意地栖居一天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