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随之的是惊天动地的巨响,以及,无数声哀鸣惨叫。
国主嘲笑道:“你不消欢畅得太早。朕固然免了你的罪,但并不料味着朕就接管了你的谏议。”
小长老心中暗喜,遂止住了脚步。
国主道:“是朕愚妄了。朕不该半途而废,既是如此,开光仪轨择日持续停止。”
国主龙颜大怒,“大胆汪焕!此处有金佛,更有无数和尚,你敢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举!”
国主将拳头攥得更紧,指甲几近嵌入了他的皮肉。
一起上寺人护持,百姓挤挤挨挨,寂然旁观,嘉敏乘坐于车辇当中,对于这场浩大的开光仪轨,她模糊有些担忧。
国主气得嘴角搐动,微微倾了身材,沉声问道:“你是将朕比作梁武帝?”
由小长老开路,请佛入宫,众力夫齐声呼喊,一起用力,承载金佛的车轱轳悠悠地在马路上转动,世人一片山呼之声,而嘉敏却在这山呼之声中感到越来越不安。
汪焕意气逼人,朗朗大声道:“小人肺腑之言积存了数月,不吐不快!畴昔的梁武帝崇佛,用本身的血钞缮佛书,还将本身捐躯为梵刹里的和尚,屈膝为和尚施礼,披垂着头发为和尚踩踏!如此捐躯四次,朝廷出资数亿元才一次次地将梁武帝赎返来……”
在转过街角时,金佛俄然倾斜,原是各角度的速率不均匀,转过街角又太急,那捆束金佛的绳索不堪接受重力,“咔”地一声断裂。
姚公公忧心唤道:“官家……”
见国主前来,小长老正欲起家,国主忙将他按到在床上,心有惭愧:“你的伤势如何?”
小长老身负重伤,床前围了好几个太医,正忙着给他疗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混乱的人群中俄然跃出一个身影,嘉敏只感觉面前一黑,就被那黑影扑了出去。
那尊佛像纯洁庄严,金光灿灿,夺目光彩,又高达三丈不足,非常巍峨雄浑。
烟尘滚滚,哀声四起,更有一股浓稠的血腥味四周满盈。
小长老点头道:“否也!否也!”
小长老道:“阿弥陀佛!修佛之人需‘寂静恩赐,斋设持诵,月无虚日’。国主已经狐疑懒惰,又怎会尽力精进、修菩提心,得大美满?想来贫僧与国主的缘分也已经到了头了,贫僧自当拜别。”
她所忧心的事毕竟还是产生了。
国主忧心滋扰,信步走了出去,不知不觉走到了牛头山下,昂首便可瞻仰到清冷寺的巍峨雄浑,又见大雄宝殿更是寂静厉穆,心中顿时生出的崇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