窅娘气得鼻子扭曲,是啊,不管她如何得瑟,也不管如何她代行国后之职,她始终只是个妃位,只是个替代品。她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嘉敏恨得咬牙切齿:“宫中尚且如此乌烟瘴气!宫外又好得了多少?若如果天下乌鸦普通黑的,朝廷另有治吗?国度另有治吗?本宫既然是宫中之主,仰仗一己之力,多多极少就要绝了那些权贵们的动机!”
……
窅娘的身厥后了几个贴身近卫,拿着绳索就要将菁芜、阿茂等人捆绑起来,阿茂大声呵叱:“你们谁敢上前一步?!我等都是奉国后娘娘之命在此行事!你们如果敢捆绑我等,就是不要你们的小命!”
嘉敏喝道:“来人!将此人的檀木盒翻开!”
元英冷冷地瞪视了她一眼,“我的膝盖只跪天跪地,跪国主国后,想让我跪!没门!”
嘉敏领悟道:“牛头山就那么大,僧尼的数额也就那么多,世人挤破头来剃度,免不了以财帛贿赂,如果以财帛贿赂牛头山寺院里各个方丈也就罢了,恰好现在窅娘把持着宫中牛头山的大权,以是那些权贵权势都争相勾搭窅娘了?”
嘉敏嘲笑:“你也不想想,你之以是能呈现在法会中,不过是因为本宫未去,说来讲去你也只是个替代品。这宫中谁为大,想必不消本宫申明,窅妃也应当晓得吧?”
黄保仪的眸光中闪现几分敬佩之意,“娘娘公然聪明!世人拾柴火焰高!窅娘贪的是权贵们的干系网,而她的老婢菁芜贪的是数之不尽的财帛!如此一来,宫中成了最肮脏最肮之所,那些富豪贵族不但能够免了兵役,更是获了免死牌,为所欲为,而牛头山上又那里有真正念佛的和尚?那些人在牛头山打坐念佛,在宫外都有肥田豪宅,妻妾成群,都是一群打着学佛旗号的乌合之众!”
黄保仪道:“娘娘有所不知。现在举国大兴佛事,普度和尚,大家以削发为僧为尼为荣,凡是削发的,不但免除赋税,就连兵役杂役一概免掉!如果是宫中牛头山上的僧尼,更获得了免死牌。城中那些权贵富豪的纨绔后辈谁想参兵役?谁又不想获得个免死牌?因而挤破了头想要进牛头山剃度,成为一个假和尚!”
只是,嘉敏没有想到,窅妃的抨击来得比她设想当中的还要快。
那张公子经此一吓,愣愣地望着窅娘,见她杀气闪现,方才明白本身说错了话,结结巴巴地说道:“再索要……一个剃度名额,就会水到渠成。小的……见赵兄有个剃度名额,以是,小的也来尝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