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心中“格登”一下,狠!这个女人真的狠!
窅妃对国主道:“臣妾有了喜脉,本是非常欢畅,可听她们一说,臣妾心中非常发怵,臣妾惊骇……”说着,身子微微倾倒,倚靠在国主的怀中。
裴嫔也洋洋喜气道:“哎哟喂!可真的是天大的功德呢!臣妾自从进了宫门以后,就一向没有听闻道小儿哭啼了。这天降大喜,何尝不是国运昌隆的征象呢?!”
国主如坐针毡来,听臣子们叙说那宋军是如何连破昭、桂、连、贺四州,如何长驱直入;那南汉军又是如何败北,是如何溃不成军;至于那后主刘鋹又是如何昏庸无知、豪侈好淫,被俘后又是如何嚎啕大哭、笑话百出,更是说得绘声绘色,仿如平话般那样激扬顿挫。
这时,姚海上前在国主耳畔边低语数声。
嘉敏沉沉不语,她不是不晓得此中的短长的,多年前温妃有孕滑胎之事仍历历在目。
裴嫔尖着嗓子,大声道:“哎哟!姐姐有了身孕啊!这但是天大的丧事啊!必然是姐姐诚恳拜佛打动了送子娘娘呢!”
薛九最见不得窅娘恃宠而骄,撅了嘴非常不屑道:“娘娘有孕天然是喜,只是这妇人有孕不算甚么,真正能生下来的的才算是本领大啊。”
殿中的烛火被风一吹,跳了几跳。
窅娘见嘉敏神采冷酷,情状垂垂变得哀伤,失落地郁郁,举手对天发誓道:“既然国后娘娘不肯意宽恕臣妾,臣妾与腹中孩儿甘遭天谴……”
张洎乘机进言道:“既然国主有思慕将才之意,不知国主可还记得皇甫继勋?”
窅娘的衣裙上有着很多班驳的血点,国主责备道:“看你这么不谨慎,都已是深夜,为何还要去山上拜佛?”
国后看向一旁的吕太医,吕太医道:“微臣鄙人,请给窅娘娘评脉。”
国主略一沉吟道:“朕当然记得,他是皇甫晖之子,朕传闻他少年英才,颇以吏事称道,他现在安在?”
潘佑直言不讳道:“长江虽险,但也并不成高枕无忧!如果北宋海军一旦练习有所进益,度太长江就如履高山!”
窅娘的端倪之间多了些意味深长之意,轻抚着小腹道:“那么,臣妾就替腹中孩儿谢过国后娘娘。”
国主大为动容:“今后,你不成再如此辛苦了。”他转头问向给窅娘评脉的太医,“窅妃如何?可有恙否?”
来往他府上的,都是朝中最得力的权贵,比方张洎、韩王等人天然与他交友颇深,平时也不知受了他的多少好处,此时天然是要帮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