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不自发地轻抚本身的脸颊,勉强地笑了笑道:“那里是瘦了。必然是你看花了。”
嘉敏撅着嘴道:“才不是呢!我可听阿耶阿母的话了,只是……只是过分驰念姐姐们,也总感觉有些闷闷的。”
嘉敏飞奔下楼,扑倒姐姐的怀中,像是扭股儿糖似地,黏在姐姐的衣裙上不肯分开,“姐姐可总算是返来了,可想死我了!”
流珠噗嗤笑道:“王妃又不是不晓得小蜜斯的性子,必然是又惹了老爷夫人生了很多气。”
王夫人劝道:“女儿呀,你此番嫁到了都城中,也真是叫为娘的心机稳妥了。”她的脸上清楚是和煦的笑意,可已经有了泪水。
周娥皇在世人的环伺护拥下,眷眷不舍地走向了婚轿。
婢伺仆环,如云如荼地将她拥了出来,嘉敏一目睹到姐姐,呆住了。
说着,嘉敏扬起了拳头,逗得屋中的人全都笑了。
嘉敏跟着奔向了门边,眼睁睁地看着姐姐上了婚轿,看着迎亲的步队渐渐地出了大街,逶迤的步队越来越远,垂垂地消逝在她的视野中。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
有再多的祝贺和牵挂,也来不及细说,周大人和夫人都是欣喜而不舍,泪光莹莹。
不久,又有一些郑王为姐姐写的艳词在坊间传播开:
娥皇笑道:“我这不返来看你了么?快看看我给你带了些甚么?”
“快说说,我不在府上,你是不是就像个小驴蹄一样,掀翻了天!”
礼部有司择定了谷旦,皇子大婚,又是皇上、皇后极其钟爱的皇六子,这场婚礼办得极其热烈。
小院闲窗,转转又一度春秋。
正胡思乱想间,俄然发明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车帘翻开,那马车上走出来两个曼妙倩丽的人影,嘉敏欢乐极了,那不是姐姐,还是谁!
她返身跑进了花圃,一起飞奔,一向跑进诗蕊阁,那是周府里最高的处所,她登上了诗蕊阁,踮起脚远远地了望着街道的绝顶,在那边还能看到逶迤的红妆步队,逶迤过了十里长街,跨过了小桥,消逝在连片屋宇的绝顶……
写的是姐姐翩翩起舞的殊丽风韵。
姐姐仍然是绝美之色,流光一瞥,鲜艳非常,只是畴前是焕焕的桃花粉面,现在熬成茶斑白了。
“是吗?”
周娥皇换上了织工极其奢糜贵重的婚裙,制同翟衣,加双佩钿钗,盛妆之下,云髻峨峨,修眉联娟,远而望之,好似朝霞般明丽,近而观之,又似菡萏般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