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住了嘴,怔怔望着嘉敏。
那曹仲玄按住鸡腿死死地不放手,狠狠地瞪视着林仁肇,林仁肇悄悄加力,到底还是将鸡腿抢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嚼着。
元英点了点头,眉峰舒展:“那窅妃紧追不舍,看来是势需求对娘娘下毒手,本日若不是两位大人脱手,只怕娘娘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
嘉敏哽咽道:“阿茂他自小孤苦,才入宫做了内侍,只是他跟了我以后向来就没有过过几天的好日子,我不但没有许他繁华繁华,反而一向担惊受怕,到现在……现在……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怎会扳连到他至今?”
林仁肇嗤地一声,对曹仲玄嘲笑道:“你不过是个墨客画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护得娘娘安危?这类事情还是交给本小爷来做好了。”说罢,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扯过桌上的一只鸡腿。
元英也忍不住堕泪,哭得满脸的血痕、泪痕、灰尘班驳。
马儿吃惊长鸣驰驱,马车向一侧的山崖倒去!
那为首的黑衣人嘲笑数声,“小人受命行事,会给你们欢愉的死法!娘娘还是共同共同吧!”
“林将军执意带走国后,身不正名不顺,置国后清誉于何地?!”
林仁肇安抚道:“阿茂是个好男人!豪杰死得其所,娘娘节哀!”他将马车翻开,重新清算好阿茂的尸身,开挖出坟冢,葬好了阿茂。
嘉敏回顾瞥见阿茂惨死的一幕,心如刀绞,浑身颤栗。
“寄情山庐,岂不是淡出个鸟味?!你小子别打主张了,国后跟本小爷走定了!”
曹仲玄微微一笑,端过酒壶仰着脖子咕噜噜灌酒,风淡云轻道:“此地风景秀美,本公子恰好写生形貌,无妨就在此地居住,顺道也能庇护娘娘的安危。”
曹仲玄在寺中壁画,也学了些防身的少林工夫。得知宫中大火动静以后,心中放心不下,一起快马加鞭跟从嘉敏的马车而来。公然,行到这幽山密林当中,便撞上了刺客。
国主,国主也已经让她绝望透顶。
元英抹了抹眼泪:“娘娘可千万不要说这类沮丧的话,阿茂的心机奴婢明白,如果娘娘出了甚么不测,奴婢和阿茂也会殉死的。如果以我们的性命换来了娘娘的安然无虞,我们死也所值!”
那黑衣人只是嘲笑数声,亦如夜枭嘎嘎粗粝的声音,手腕翻落间,森森杀气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