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心头一热,面前这位英躯伟长好男儿亦如之前的英勇、热血壮志,她道:“本日得林大哥相救,不堪感激。”
底下众黑衣人瞻仰,此中一个瞥见了那刺纹,惊呼出声:“战神林虎子!他是战神林虎子!”
林仁肇一腔的铁血柔情,只可爱不能对嘉敏倾诉全数衷肠,此时被曹仲玄打断,不得不生生将那几近喷薄而出的倾慕之意生生压抑了下去。
曹仲玄站起家,一拍本身的胸脯豪气千丈道:“死,我也要为国后死!就算我……”
嘉敏看在眼里,却只是假装并未在乎,只是操琴、烹茶、调香、雕冰、制簪、植花、赏诗,刺绣、丝织,将这清寒素净的日子过得静水流深,仿佛是不紧不慢地织着一条丝帕,将江南女子涓涓细细、微末腻腻的、忧愁楚楚的心机,一点一滴地织了出来。
刺客围攻而上,林仁肇喝了酒,恰好想要活动筋骨,手中那一把刀更是如其名,一刀在手,恢恢不足,如添虎翼,不待刺客近身,便已然将他们削手挑筋,割肉碎骨,短短数招以内,那些来势汹汹的江湖妙手已纷繁滚到了空中,一个个痛苦地在地上哀嚎嗟叹,剩下的那些刺客们面面相觑,躬身持剑想要上前,却又游移不敢。
曹仲玄也不计算,自顾自地坐在林仁肇身边,翻开了腰间的酒壶,递与林仁肇道:“‘天香引’,寺里的瞎和尚酿的,普通人想喝都喝不上。”
林仁肇的银发在月下飞舞,映托着身后的那轮寒月,更衬得他的俊拔威武,他的银发中已生出很多黑发,面庞亦漂亮津润,为他的英爽之气平增了鲜润之气。
“曹公子,你……你如何了?”嘉敏见曹仲玄眉宇微蹙,俯身问道。
林仁肇一摔酒壶,一手悄悄抚着那寒光流溢的宝刀:“龟孙子眼神还不错,不然本小爷要将你的眸子子剜出来!”
曹仲玄哂笑,颇是一副不觉得意的荡子神态,说道:“你虽是顶天登时的大豪杰,可那又如何?关头得看娘娘的心,是青菜还是萝卜的,还得让她挑!”
林仁肇抱着虎翼刀,一番胡思乱想,心念一动,想嘉敏一人在此毕竟不是体例,又有那姓曹的小子用心叵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她掳走得了,今后抱得才子归,仙踪野迹,泯于众生,任谁也寻觅不得,岂不是他这平生最为对劲之事?
曹仲玄瞬息酒醒,大声道:“有刺客!”
“哎,你受伤了!”嘉敏重视到曹仲玄的胳臂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块,心中格登一下,忙叮咛下人去取来药粉,又亲身给他擦拭药粉,裹上纱布。